温清澜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是一种还未来得及显露出惊愕的表情,眼睛瞳膜中残留的最后影像,是萧景染血的唇角微微翘起的弧度,还有狭长眼眸中流转的诡异光芒。
雨越下越大,四百多年前的凡间沧州,驿站旁的茶寮中,三三两两地坐着避雨的学子。
其中一名书生穿着青衣罩袍,戴着幞头帽,生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他的脸盘生的十分标志,脸上长着双凤眸,书卷气极重,足以让才见一面的人心生好感。
此时这名书生却是时不时朝茶寮外看去,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不多时一名冒着雨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一进茶寮,就脱掉了身上厚重的黑色蓑衣,抖了抖雨水放在一旁。
年轻男人抬起头来,引得茶寮中闲话的学子们倒抽了一口冷气,甚至有人暗暗拍手赞好。
却原来这是一名容貌极为出色的男人,可以说是倾城绝色风华无双。
他的眉眼又黑又深,脸上轮廓分明俊美之极,嘴唇殷红,他生的这般出色,却没有一丝脂粉味,气势更是邪肆狂放,随便往那里一站,足以让周围人噤若寒蝉退避三舍,一看便知此人不是俗人。
见到这年轻男人,茶寮中三三两两的叙话声也低了下来,都猜测对方是哪里的天潢贵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