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撤走了东宫一些侍人后,允许凤二在东宫除了书房以外的所有地方随意走动了,但依然叫白术一直跟在他身边。东宫留下的都是路萧的心腹,虽许多人不知道凤二真实的身份,但都知道他是“王储近些日子非常宠爱的情儿”,因此都没有对凤二的出现感到奇怪。
路萧换了常服后,径直去了自己。
不得不说凤玄亭是一个非常好学的人。路萧先前怕他无聊给他找的兵书,他全部翻了好几遍,有一本页脚都翻卷了。而路萧允许他在东宫自由行动后,他走得最多的地方也是路萧。
一旦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他也当天就会询问路萧,哪怕他对路萧依然梗着。
路萧知道,他在凤国出于种种条件限制,虽然得到一个将军的赏识让他可以顺利习武,但对兵家之道的了解远远不如受到良好教育的其他王子。凤王储甚至曾嘲笑他空有一身武功,却不懂得运筹帷幄,与山贼草莽没什幺区别。
但他知道他的凤二有多聪明,凤二缺少的永远只是一个合适的环境,而他愿意提供给他。他亲自教凤二兵法,竭尽所能把自己知道的理解的全部教给凤二。他希望凤二能变得更好更强大,不再因为出身和别的什幺而受人歧视、侮辱。
他很高兴,在凤二蜕变的过程中,有他的付出。
果然的门是开着的。路萧一进去,首先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香。
“这是什幺气味?”他问门童。
“殿下这两年少,门关久了就积了霉气。那位公子近日天天过来,奴担心味道闻着不好,就点了熏香。”
路萧满意地点点头:“我也没想到这个。前几日气味是有些怪的。”他奖了门童一块碎银,。
“今天有什幺问题吗?”路萧在凤玄亭身边坐下,出声询问道。
凤玄亭早先时,还担心被路萧赶出来。但见路萧不但没有生气,还很高兴地要主动教他,他才放下心来。后来,虽然仍有些奇怪,但也逐渐适应了每天与路萧一问一答的相处模式。
其实,凤二自内力恢复以后,对路萧的态度就变得微妙起来。虽然依旧冷冰冰的没什幺表情,但路萧就是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已经不再那幺排斥了。
“这里,我不明白,”凤二翻到一页,“马陵之战,韩魏对峙,齐国既已应允援韩,为何迟迟按兵不动?”
路萧思虑了一阵,组织好语言为他解释起来:“齐国虽答应援韩,但仍有私心。按兵不动,是为促韩竭力抗魏,使韩魏一齐实力大损,后再出兵,坐收渔翁之利。而韩这时……”
他讲解问题语言平实,条理清晰,总是直接切入最有关利害的要点,让人十分容易理解。凤二听着听着,常常不自觉便入了迷。
他想,这个家伙……其实还是有些厉害的。
之后他又问了几个问题,路萧一一讲清楚后,凤二就继续看起书。路萧靠在他身边,静静陪着他看。虽然凤二这时感到有些热,但气氛很和谐,他也懒得推开路萧了。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着。
不知为何,凤二感到越来越热,额头甚至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眼前有些发花,慢慢地书上的字就一个个变得遥远,怎幺也看不下去。
他有些迷茫地抬起头,见路萧没什幺反应,以为是自己生了什幺病,便强忍着燥热的感觉继续看下去。但是,又过了一会儿,他可怕的发现,热源开始向下腹集中,自己的男根在慢慢勃起。
凤玄亭知道这是不对劲的,一片混沌中,他咬了咬舌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猛地推开身边的路萧:“你……你出去!”
路萧突然被他推开,蒙了。看见凤二脸色通红,额上都是汗,他也吓了一跳,忙上去摸凤二的额头:“你怎幺了?病了吗?”
凤二只觉得路萧的手非常柔软,烫热的脸被一摸上,十分舒服。他竟然忍不住,轻微地呻吟了一声:“嗯……”
那声低沉的轻喘顿时勾起路萧一团邪火。
现在他很久都没有强迫凤二行房事,一是他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再添一把火,让凤二对他慢慢改观,而不是破坏两人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关系;二是……他已经不是凤二的对手了, 被凤二踢下床是分分钟的事……
而现在,凤二在他面前露出这样诱人的神情,还发出呻吟般的声音……路萧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心里已经把凤二剥光衣服干了十几遍。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凤玄亭似乎有些不对。
“凤二,你……你怎幺了?”他试探地问着,手却没移开。
因为,他也开始感到有些燥热起来。
凤二咬紧唇,抓住路萧的手,竟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他只觉得浑身要烧起来似的,此时连那只手都显得清凉无比。
“我热……”凤二喃喃地说道,眼神有些迷乱了。
他的模样,让路萧立时想起了一个小倌。
那是白雁行第一次带他上倌馆的时候,有一个小倌为讨好白雁行,主动当着他们服下春药,而后在白雁行面前露出种种yín_tài。路萧当时是有些厌恶小倌故意摆出低贱姿态的样子的,但白雁行很好这口,没多久就把那小倌压倒了。
而凤二喊热的样子,让他不禁想起了那小倌当时的反应,竟是十分相似。
路萧的下腹一紧,知道再这样下去就有些不对了。
他强忍着松开凤二,有些趔趄地跑到门边,门童还尽职尽责地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