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
段晔当即觉得自己感情上受到了欺骗,又想起那日在道场出丑的事,羞恼不已,只觉得卫皎就是他一切不顺遂的源头。后来进学时只想把卫皎狠狠的打一顿。
不过卫皎这课一翘就翘了三天。
这三天卫皎粘着顾矜占了不少小便宜,三天后上课只觉得神清气爽,连马步都扎的分外稳当。
看到活蹦乱跳的卫皎,段晔磨牙磨了一整天。
卫皎回来后,段诩对卫皎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送给卫皎一块暖玉,特别温柔的对卫皎说,如果卫皎有什么难处,他绝对会帮忙。
卫皎一幅受宠若惊的表情,微有羞涩的接过暖玉,大眼睛眨啊眨,感激道,“谢大皇子。”
段诩一脸温和道,“这次世子受惊了,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
段诩浅笑,“世子也尽可以向本王说,只要不是世子理亏,本王定然护你。”
卫皎弯眸,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情敌这是要拉拢我?呵呵。
段诩今年刚满十三岁,被乾元帝封作涵王。乾元帝在他的众多儿子中算是对段诩最寄予厚望,最疼爱段蕴,但段晔的母妃如今最受圣宠。自从段诩搬离皇宫,三人之间已经隐隐开始有敌对之势。
段蕴被乾元帝封为乐王,因有心疾,仍旧住在宫中。段蕴来国子监的次数屈指可数,卫皎只在自己初来的那天远远瞟见过一个背影。段蕴很瘦弱的样子,站在原地安安静静,一点锋芒都没有,完全看不出他是那个后来能将段诩从太子位上拉下来,扳倒徐国公府,将段诩弄死在西北的狠人。
段晔尚小,目前算是三人当中最赤子心性的,当然,后来他同段蕴斗的你死我活,这位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尤其是在段诩被段蕴弄走以后,借由母家势力,残害了不少人。
上一世卫皎呆在淮阳,所有一切消息皆来自于他父王从京都传来的密信。
如今设身处地,再看这三人,发觉还属段诩品行最佳,若是当年乾元帝没有轻信谗言将段诩驱逐,估计后来朝廷也不会乱成那般模样,乾元帝也不会被自己儿子下毒害死。
当然,他老爹把持朝政也不会那么容易。
嗯,简而言之,段诩他就是个隐患,能早些除掉就该早些除掉。
这种意识在段诩借故拉走顾矜以后在卫皎脑海里越来越深刻。
敢和我抢顾矜?我还是想个办法早些把段诩解决掉吧,实在太碍眼!
段晔默默在不远处看着段诩递给卫皎暖玉,两人像是相?*趸叮默默磨牙,招手唤来一众小弟,低声吩咐几句,抬头,段晔看向卫餫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
orz这章如此短小……
我切个腹先。
☆、章九糖果
卫皎站在偏僻的树林外,手指摩挲着一张纸条,一脸淡然。
纸是生宣,墨是松烟墨,字迹工整,排版整齐,上书午时一刻国子监东北角树林见。
落款顾矜。
树是老松,树皮皲裂,深秋之际枯黄的松针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落脚时不发出一点声响。
卫皎在树林外转了数圈,从午时一刻转到午时三刻,将今晨雪回包给他的糕点慢悠悠的啃完,方才拍了拍手心的糕点渣子,慢悠悠往树林里踱过去。
可不能让人等久了,君子要守信。当然,像他这种自诩君子的真小人可以稍微晚点。
唇角勾起一丝笑,卫皎一脸天真笑容欣喜的往树林里跑。
说实话,自他重生回这副身体里,还未曾好好活动一下,今天倒是个好日子,有人自己送上门来。嗯,待会儿折枝松枝,好久没有练剑了,也不知剑法会不会有些生疏?
段晔一身藏青的衣袍,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向空中正窸窸窣窣掉落的松针,很有一种文艺青年的淡淡忧伤感。哦,是文艺少男。
“人还没来?”段晔脚尖轻碾,把地面的松针都挤开,露出暗黄的地面。
“还没。”一人望了望空荡荡的树林,不确定道,“殿下,是不是那卫皎识破了,所以不敢来了?”
段晔骤然转身,嗤笑,“宋诚,你觉得卫皎瞧着像会识破的人吗?”
被点名宋诚闻言回想卫皎的表现,沉默。半晌,艰涩道,“殿下,淮阳王世子虽然怯懦,但是也不是没有心眼儿的傻子。”
段晔:“……”你这个意思就是说我傻了?!
段晔怒目而视,宋诚默默垂首,家规有言,为人需耿直,对主上需直谏。
文人傲骨不可折,家规不能忘……
段晔瞪的眼睛都酸了,仍旧没见宋城抬起头来,只见他坚定的站在原地,像个钉在地上的木头桩子。
段晔唇角抽搐,暗暗告诫,这是宋御史的儿子,是我的表弟,我要淡定,淡定,不能发火。把心里翻涌而上的怒意强压下,深吸一口气,段晔背过身去,朝宋诚挥了挥手,道,“宋城,你先去看看皇兄那边如何,我自己在这里等等。”
宋诚当即有些犹豫,“臣若是走了……留三殿下一人在此恐有些不妥。”
宋城这是不相信他打得过卫皎了?
“咔”的一声,段晔觉得自己的自尊再次受到伤害,当即拉下一张脸,冷声道,“我从五岁开始习武,卫皎如今不过七岁,拿我有什么办法。还有这是我的事,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宋诚你可以走了。”
宋诚:这是要从以多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