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最珍贵的宝物明明是你啊。
卫皎抬头看着月色下显得格外柔和的顾矜,叹气,“可是我不能挨近它,顾矜,你可一定要帮我把猫养好。”
顾矜骤然勾唇,“既然是‘宝物’,那我一定会照顾好。”
卫皎看着月下顾矜柔和的侧脸,笑,“那顾矜可一定要帮我看好。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握在手里,谁也抢不走。”
时间飞逝,卫皎每日同顾矜郭粲赵斜三人在国子监学习,关系越来越亲近,顾矜在他面前笑的次数越来越多,总算不是上辈子那张自始至终都没表情的棺材板脸了。
卫皎依稀觉得,顾矜同上辈子比,变了很多。上一世顾矜的生活简直匮乏的像雪原,堪称一片荒芜,而今,顾矜会说笑,喜欢吃十香斋的糖,会温柔的揉乱他的头发,看着顾矜一点点变化,卫皎有时会痴痴的想,这样的顾矜才是真的顾矜,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顾矜。
等到了段诩大婚那日,豌豆黄已经脱离了瘦弱的小身板,被顾矜养的分外圆滚,看见卫皎来,兴奋的叫了一声,然后便乖乖的窝在顾矜怀里眯眼睡觉。
卫皎看着豌豆黄那副没出息的模样,叹气,“顾矜,大皇子大婚,你去吗?”
顾矜闻言,将豌豆黄放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自怀里掏出一封请柬,“父亲没打算带我去,但是,涵王却特地给了我一封请柬。”
卫皎蹙眉,他有些搞不懂段诩想的什么了,如果段诩真的对顾矜有意,绝对不会娶妃,可若是没有兴趣……想到前些日子段诩对顾矜若有若无的撩拨。想到在国子监的场景,卫皎脸黑的像是锅底。虽然顾矜对于段诩的撩拨完全无感,但是还是看得卫皎特别不爽。
现在完全不晓得段诩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看着顾矜手中勾金的请帖,卫皎冲顾矜露出一点笑来,“刚巧,我爹要带我去,顾矜,到时候我们一起,刚好能有个伴。”
顾矜自然点头。
豌豆黄喵呜一声,在藤椅上滚了一圈,懒洋洋的晒肚子。
卫皎上辈子常着红衣,却一次喜袍都没有穿过,看着段诩大婚那日,穿的红色喜袍,卫皎抬眸望向顾矜,如果,有一日他能和顾矜一起穿上喜袍,该有多好。
十里红妆,卫皎闭眼,希望这辈子,他能有幸亲手为顾矜穿上喜袍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咸鱼我激动过头了……
晚更了,对不起大家嘤嘤嘤orz
☆、章二十九
六月熏暖,卫皎着了一身月白的薄衫,袖摆上绣上银色的流云暗纹,头发被完完全全的束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纤长的脖颈。
细长的手指将折扇挑开又合拢,合拢又挑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惹得众人侧目。卫皎神色慵懒,像是没注意到别人的目光般,只出神的看着雪白扇面上绘的风荷图。
荷叶堆叠,被风吹的翻倒,掀起一茎叶梗,和半朵开的骚包的粉白莲花。
这是前些日子卫皎缠着顾矜帮他画的,本来打算自己题字,却不知该写什么。
筵席分开,中间是一条供新人走的长道,地毯猩红,两边是前来祝贺的朝臣。顾矜同卫皎中间隔了那条长廊。
看着安安静静坐在位子上的顾矜,对方一身石青格外清爽,将心里的烦闷疏散不少。卫皎抬头对看着顾矜发呆,刚巧顾矜抬头,两人视线相交,相视一笑。
鞭炮声响,新人缓缓而来,自两人视线中穿**而过。顾矜被挡住,卫皎看着段诩的侧脸,不悦的收回目光。
头顶的红绸被风吹起,卫皎啪的一声将扇面合上,大腿被卫铭珏猛拍了一巴掌。
“个小兔崽子,给我安分点。”卫铭珏低声道,卫皎晒晒地合上扇子,“爹,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卫铭珏擦了擦头顶沁出的汗,天热无比,关键人多,而且大片大片的火红,看的人分外焦躁。
亲王常服很厚,至少在六月穿这衣服是相当热的。本以为乾元帝会只走个过场,没想到吉时都过了,他还待在主位同段诩说些什么,看样子是要一直呆到筵席散了才会回宫啊。
默默松了松领口,卫铭珏吐息。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只想掀桌子走人。但是,不行。
乾元帝身边放了好几个冰盆,此刻正幽幽的散着凉气,可他们只能头顶烈日,还要乐呵呵表现出一副多高兴的模样。
当然,有些人是真高兴。比如徐国公和顾家部分人,就是热的汗流浃背还是笑的露出八颗牙,如今段诩同吏部尚书嫡女的婚事意味着朝廷中又有一个势力被段诩拢进手中。
吏部尚书的女儿要比段诩大了一岁,如今十五,刚刚及笄。
听说对方倒是是个性格好的,只是身体不太康健。不过,本来段诩娶的就是对方的身份,她能活几年,性格如何,通通与他无关。
想到这,卫皎倒是有几分同情这个女孩子了。
此刻新人已经开始拜堂,想到等一会儿的新人敬酒,卫皎就觉得膈应的慌。
“爹,我想去走走。”卫皎凑在卫铭珏耳边悄声道。
“走什么走,给我在这坐着!等一下就要开始敬酒了,你想往哪里跑?”
卫皎一脸沉郁,“我可受不住他敬的东西。”
男宾和女眷是分开的,秦素衣在西院,卫皎还不如自己跑去西院避一下。自己现在总归顶了个稚儿的壳子,就是到了西院也不算失了礼数。
正待起身,抬眸就望见顾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