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自在吧,说道:“你们再往前走,走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出去了。”
“我们……难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沢田纲吉愣了一下,却是立即就捕捉到话中隐藏的关键点。
齐木白顿了顿,才稍稍移开视线道:“我不行。”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所以,我暂时还不能离开。”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
“蠢纲,不要问了。”
这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沢田纲吉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还有齐木白,都不得不将目光集中在此时突然出言的男人身上。
reborn——至少已知的是这个名字,男人的神色淡漠,没有多余的情绪,可是,在他轻轻地瞥向自己吊车尾的弟子时,从暗色的眼眸里流露出的,虽然还是冷漠,但也还有别的,居然会是类似于早已看清结果的压抑。
“我对你的教导还没走上正轨,暂时漏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还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沢田纲吉,如果你一直自欺欺人下去——赶紧滚去三途川吧。”
“真是够了,快点给我接受现实。”
至于,那是什么样的现实……
“他不是你认识的沢田白,应该说,他只是齐木白而已。”
“……我很抱歉。”
接着男人冷酷的揭露,被他们提及的当事人注意到了棕发少年一瞬间的呆愣,怔住之后,又是隐隐有些发抖的模样,只能在心中叹息。
“本来想要等到都到齐了……其他人都在的时候,再说这件事的。”齐木白再将视线转回来,让自己用最认真的态度面对眼前的沢田纲吉,“但现在想想,趁这个机会,在这里把我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才是最妥当的做法。”
“在最初见到你,名为沢田纲吉的少年时,我就隐约察觉到——”
有一段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记忆与情感,正在与他相融。
之所以说它“陌生”,是因为那段记忆的内容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情:新的人生,新的父母,亲人,朋友,还有老师。
而“熟悉”的原因是,那个走上与过去无数次的选择截然不同的道路的人,也就是——他自己。
那段记忆的中心是沢田白。
结束了“齐木白”的人生,转世后让生命再度延续的“产物”。他们是同一个人,只不过造成唯一的不同的,便是世界莫名地融合,让时间线跟着错乱。
正因为世界融合,已经死去的沢田白是还活在这个时间的齐木白的未来,不属于齐木白的记忆以及其他的一切都突兀地添加进了他的脑海。这个变化是潜移默化的,最开始齐木白只把沢田纲吉当做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那么过了一段时间,他就会因为沢田白的母亲落泪而心生酸楚,随后便慢慢地,慢慢地……
加深。
彻底相融。
只是——就算记忆再深刻,再如何逼真,都不能改变一个结果。
齐木白,无论如何都不会变成沢田纲吉、迪诺、reborn……他们所认知的沢田白。
“切。”
——对此,听完整个讲述的reborn只丢下了一声充满讽刺的冷哼。
“虽然之前就有了猜测,但确认了的时候,还是——真不爽。”
齐木白只能装作自己没听见,轻咳道:“那个,到底是什么时候确认的?”
“刚才。”
“啊?”
“哼。”又是这么意义不明的声音,不过,男人意外地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只突兀地道:“我只有一个问题。”
“您……请说?”
“你的剑术。”
不知为何,reborn在意的会是这个。齐木白总觉得这个人不管是婴儿还是成年人,被那双黑得渗人的眼角注视着,总会让人觉得心思被彻底看透。然而,他严阵以待等了好一阵,reborn迟迟没有开口。
“算了。”
“啊……欸?”
“那个问题,问你也没有意义。”
齐木白实在是很懵逼。
可是,不管他怎么想的,人家都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没头没脑地结束话题后,reborn就拖着已经浑身掉色了的弟子,大步走去了齐木白给他们指过的方向,他也没有回头。
对于男人来说,在确定齐木白不是沢田白之后,那个问题确实就没有意义了。
之所以会有那个疑问,全是由于先前在幻境中一闪而过的契机。
宇智波白擅长用剑。
刚好,沢田白也最擅长剑术。
还记得当初,沢田家光磨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再加上九代目说的人情,才让世界惮意收一个记名弟子打发时间——打发时间是重点,其次,还要看看对象是还能看得上眼的天才还是无药可救的废柴。
结果,被沢田家光领到他跟前的小鬼,表现得不像天才也不像废柴。他不在意未来老师竟然是一个胸前挂着奶嘴的小婴儿,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亲生父亲带进了火坑,只问:“你能教我什么呢?”
“杀人?那挺好的。用枪?我不喜欢枪,剑吧,我最熟悉,用剑就行了。”
“为什么用剑?当然不可能是保护珍重之人这种理由啊。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老师,我站在这里,只是为了请求您——”
“让我……呵,其实也没什么意义。”
说来也巧,另一边,齐木白也想到了同样的东西。
剑术……为什么会那么问呢?
他着实看不破别人的想法,只是被那句话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