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长,这么一点时间就说完了,也该回去了。乐臻捧着吉他,最终也只是刚才动了那一下,现在又把它放回了原位,拉上罩子盖上,把一切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被揭开过,也好像从没有人在这揭露过伤疤。
可两人心里都是明了。
准备关灯的时候,高祺因站乐臻身后,看见他白色连帽衫上一团黑的,估计是刚才沾上了灰,想也没想就直接伸手,也不控制力道,狠狠地拍了两下,而沾的灰正好在衣服正中靠下的位置,于是连着打了两下后腰窝的位置。乐臻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身,喊道:“谋杀老板啊?!”
高祺因觉得自己是好心没好报:“你衣服上沾了灰我给你拍掉而已!再说明知道会有这么多灰你干吗穿白衣服!”
乐臻眯起眼睛一脸怀疑地看着他,强词夺理道:“我回去就换了洗了,而且你不也穿了白的!”
“我怎么知道你要带我来什么地方!”
两人关了灯合上房门,又一路吵着沿着走廊走回楼上。
“哎。”高祺因跟在后面,喊了一声。
乐臻回头看他,问:“又干吗?一声正经的称呼都没有。”
走廊里灯光不好,高祺因垂着眸低着头,看不太真切表情。
他一时没回话,乐臻想转身走,被人抓住了衣角。
抓着他衣角的现行犯依旧低着头,嘴巴张了张,与之前那句带了点打趣的感谢不同,他又轻声说了句:“谢谢。”
等两人回到吧台,许常青还在擦杯子,仿佛是有擦不完的杯子。
他问:“完事儿了?”
乐臻说:“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许常青“哼”了一声,嫌弃道:“完事儿就走吧,别妨碍我准备开门。”
“你准备工作擦杯子擦一天啊。”
“要你管!”
高祺因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俩真特么是学龄前儿童,看他们俩再怼下去要没完没了了,赶紧c-h-a|口跟许常青说道:“麻烦你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于是许常青又找着机会怼乐臻:“看看人家,你客气点儿。”
乐臻不以为然:“跟你客气个什么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