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经过这么多事,重黎实在很难对蒙塔有好脸色,送他一个字都还算是客气的。
“重黎……”蒙塔只当重黎是在耍小性子,仍然好脾气地笑着,柔声安抚,道:“乖,别闹了!再过些时日,我就会继任阿如温查斯家的家主,你是我妻子,自然也是阿如温查斯家的另一个主人,怎么可以不背负家徽……”
“去你的!”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重黎就是满肚子火:“谁他妈的稀罕你们阿如温查斯家啊!”
“重黎!”蒙塔怒了,倒不是因为重黎不听话,而是这种满含挑衅的话根本说不得:“这事还真由不得你了!”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重黎肺都快气炸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却因体力不支一头栽回了石床上,坑爹啊!快疼死小爷了!重黎咬牙切齿,心里不停咒骂着把他陷害至此的罪魁祸首,如果可以的话,重黎恨不得能从蒙塔身上咬块肉下来,好让对方也尝尝自己现在所经受的痛苦。
“滚……”
这些日子的静养让重黎琢磨出一个道理,蒙塔不来招惹自己,就这么让自己一个人呆着也挺好,至少不用面对蒙塔这个偏执狂神经病,鸡同鸭讲,搞得自己心肝脾?*觯全身都疼;
重黎疼得脸色都变了,蜷起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蒙塔心疼坏了,再不敢跟重黎争执,赶忙上前一步,将人整个儿搂进怀里,柔声安抚道:“乖啦,别气了……”
重黎此时已经疼得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拽紧了裹在身上的兽皮,故意忽略蒙塔轻拍在他背上的厚实手掌,想方设法地想要转移注意力。
又熬过一波阵痛,重黎脸色煞白,满头大汗,连叫骂的气力都没有了。
“重黎……”蒙塔是真的还没死心,趁着重黎虚弱无力的时候,又往重黎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乖,纹身这事早做早好……”
重黎连吐槽都没有力气了。
见重黎没回应,蒙塔想当然地认为重黎不反对,大声招呼了一直安静等候在营帐门口的主刀手,道:“缠老,请进来吧……”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响起,营帐外走进来一个胡子头发都花白的**瘪老头,微驼着背,挎着一个小小的兽皮包裹,看上去又脏又旧,重黎下意识地生出些许抗拒来。
“蒙塔少爷……”**瘪老头进了营帐之后,首先弯腰向蒙塔行了一个礼,然后再转身向重黎问好,依然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重黎少爷好,初次见面。”
重黎也在打量这个貌不惊人的**瘪老头,撇开一切偏见客观分析,会称呼蒙塔为少爷,而不是大队长的职称,可见这小老头本身就是阿如温查斯家的人。
重黎还真的猜对了,下一秒,蒙塔就向重黎介绍了来客,直接点名了身份:“这位是缠老,也是我们阿如温查斯家长期聘用的主刀手,族中子弟好几代人的家徽都是缠老亲手纹的,你别怕!缠老手艺很好,不会疼的。”
我屮艸芔茻!重黎就没听过纹身不疼的,蒙塔这是在糊弄鬼啊!更何况,重黎一开始就不想要那个劳什子的鬼纹身!不管那个所谓的八臂仙母虫是不是阿如温查斯家的荣耀,重黎一点都不稀罕,真的!
“滚!小爷我不要!”
“重黎,听话……”蒙塔死死地搂着重黎不肯撒手,一边防范于未然,箍紧了重黎不让他挣扎,一边对着**瘪老头笑道:“缠老,有劳您了……”
麻蛋!这是哄骗不成就变脸直接换手段硬**啊!重黎越想越气不过,死命挣扎起来,奈何自己的大腿还不及蒙塔的胳膊粗,奋起反抗,却是徒劳无功,蒙塔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重黎的全部反抗压制住了。
在镇压重黎的同时,蒙塔还在柔声相劝,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些重黎快听腻了的陈词滥调,什么听话,什么乖一点之类的,至于重黎的真实意愿,蒙塔从没认真倾听过,也根本不会放在心里。
身上的兽皮衣被蜕了下来,露出了大半个后背,后背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重黎感觉后背一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轻抚着重黎左肩头刚刚长出新肉的皮肤,仔细观察不难发现,疤痕还是很明显的,特别是在重黎细嫩的肌肤映衬下,更显得有些狰狞可恶。蒙塔忍不住叹气,之前在白城子外,重黎跟黎单曾惊受到了傲因的攻击,重黎更是因此而受了伤,蒙塔一直很懊悔,怨恨自己当时未能保护好重黎,同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蒙塔想要在重黎的左肩头纹下八臂仙母虫的图案,也就是阿如温查斯家的家徽,代表不管重黎愿不愿意承认,重黎就是阿如温查斯家的一份子,这也是蒙塔间接宣誓重黎所有权的方式。更何况,蒙塔身上同样的位置也有同样的家徽图案,这种刻意迎合制造的相同性,也让蒙塔大为满足,他一生奋斗的目标就是掌权,然后带领家族重新走向荣光,眼下,蒙塔混得越来越风生水起,当然有骄傲的资本,而这份荣耀和自豪感,蒙塔想要跟重黎一同分享。
“重黎,跟我一起背负阿如温查斯家的荣耀吧!”
如此理所当然的态度,重黎真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白城子,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如温查斯家,蒙塔到底哪儿来的迷之自信?目光如豆,重黎真想呵呵蒙塔一脸狗血,去你的家族荣耀!去你全家的八臂仙母虫!
“滚……”
只来得及吐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