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士情不自禁地追随着方白脑袋上的红点，并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角落里吃了一地垃圾，看着肥皂剧，还扛着枪瞄准方白的红色制服变态。

而r先生也推拒了方白的点心。

“其实这些只是模拟了味道和外形而已，并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负担，你可以尝试一下。”方白解释道，他这里的东西，说白了也就是一团小小的能量。

r先生眉毛一扬，就拿起一块吃了起来，并没有理会那位女士的阻拦。

吃下点心后，r先生好像心情好了很多，感觉像是岩石雕成的脸上也有些松动了：“好久没有吃过有味道的东西了，也许方先生已经看出来了，我想要换取健康，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方白当然看得出来，从系统给出的扫描数剧来看，r先生的身体的确已经非常差了，他能出门并保持现在的精神面貌，大概都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

系统交易的本质是得到能量，或者得到能交易来利益的商品，方白有些迟疑于能从一个普通人这里得到什么，这位r先生甚至出卖不了他的生命力。他迅速地询问了系统，而系统则直接给他拉出一个列表，上面列举着很多可以交易回来的东西，包括核弹。

方白发现他对能量所指的范围有所误解，不过现在知道这一点也并不晚，因为这位r先生才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需要他了解到这一点的客人，而且看起来是只肥羊。

让一个已经衰败的身体健康起来，方白现在手上还真有那么几个办法，最昂贵的当然是花二十度能量做一个一模一样的身体，然后把r先生的灵魂塞进去，但方白显然不准备这么实诚——他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开始有那么点作为商人的自觉了——巫师们送给他的礼物中，恰好有这么一件可以实现这种愿望的东西，一块奇迹宝石，向它许一个愿望，然后一直带在身边，那个愿望就会实现并一直持续，但只有一个副作用，奇迹宝石的光辉会吸引小偷的目光，就是说带着奇迹宝石，你要时时刻刻小心第三只手。

不过r先生显然并不觉得这会是一个问题，看得出来他对自己身边的安保非常的有信心。

方白也回忆了一下，好像三号位面没有听到有怪盗之类的消息，如果客人都觉得没问题，他当然也不会过于操心。

而作为得到奇迹宝石的代价，r先生愿意支付自己的记忆作为交易品，这也是方白给出的选择中，他最终选中的代价，豪不犹豫。

方白之所以会要r先生的记忆，是因为系统认为他的记忆有一定的价值，奇迹宝石或许也很贵重，但不像一个人的记忆一样是独一无二的。r先生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从贫民窟出生到世界有数的隐形富豪，他不到二十年就完成了，这样的一份记忆足以成为一枚经验丸，让一个一事无成的人瞬间就明白该怎么赚取财富，把金钱变成手中的玩物，这应该也是很有诱惑力的东西。

而损失掉几乎一大半记忆的r先生好像丢掉了一个沉重的负担一样，哪怕他已经年过半百，一瞬间也变得生机勃勃，连嘴角的笑容都变得魅力十足，令人心动。

这一次的交易显然让r先生很满意，甚至把私人名片给了方白，答应可以为他做一件事情，任何事。

送走了r先生，方白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能量储存，除了时间震荡中得到的五度能量，增加的一度是因为那些礼物，他以为不会有什么变化，却发现多了另一个人的贡献点，显然是来自于跟着r先生的那位女士，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

人的想法果然难以揣测。

转过身，方白就被几乎贴着他站着的死侍吓了一跳。

“我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死侍有点神秘兮兮的，甚至在方白身上嗅了嗅。

方白有些不自在地退后了两步，他对死侍的话有点将信将疑，毕竟他是死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