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如紧张地问林淼:“公子,你不会是被王妃给打了吧?”说着眼睛就要红起来了。
林淼本来想点头外加脱口而出的对谢琰的一顿辱骂,因此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他觉得自己虽然是比被打一顿还要惨烈,然而不能这么吓唬自家的小丫头,这会儿只能转了个弯,强道:“哪儿来的事儿,我还能被人打了?”
只这话他说的有底气,璧如却很不相信,小声道:“那还有什么不能的呢……”
她自是知道在家公子是什么样的,不说在这王府里面谢琰说了算的地方,就算是在外面,她家公子自从改了脾气以后也是审时度势,坚决不强出头,坚决不吃一点亏,能怂就怂的人咧。那他在家里还能强到哪里去?
林淼从璧如严重看见了满满的怀疑与担心,又是欣慰又是气,“你就觉得我这么没用吗?”
璧如睁大眼睛说:“怎么会呢,胆子小和没用可是两码事啊。”
实话最扎心,林淼活想敲一敲这小丫头的脑袋。
“罢了罢了,我没事,还得再睡一会儿,你自己先出去,不用管我。”林淼喝了水又躺回去,将被子盖到脖子下面,严严实实遮挡住身上的痕迹。
璧如心里纵使担心,不过现下看着林淼的j-i,ng神气还不错,而且又发了话,便只能先出去。
再外面见着妤雯,璧如到底放心不下,拉着她问了问,妤雯听了脸上露出笑来,对着璧如的耳边低语了两声。
璧如一愣,继而闹了个大红脸,但总算是彻底放心下来了。
而林淼这会儿独自躺在内室,心里五味杂陈。
他终于是被人捅了个对穿,不说一步到胃,可是尺寸严重不配套这也是真的。
那第一回 差点儿没把他给胀死,活以为自己是生娃难产了,进不去出不来的,不仅他要痛哭了,连谢琰都满头汗脸色难看。
偏偏林淼还不敢乱动,他一动就更疼了,谢琰根本都不用上手,他自己就乖乖趴在枕头上抱着硬邦邦的枕头,恨不得迎fēng_liú泪。
起初是求着谢琰高抬贵手,软声软气地让他放自己一马,然而直到这话没有用以后,林淼气得只能骂人。
平素在心里面百转千回不敢出口的那些骂人话,什么狗东西王八羔子,心肝黑透等等,一股脑也不分什么轻重一块儿都给倒在了谢琰的脑袋上。
谁知这不骂还好,骂了以后,谢琰反而双手压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j-i,ng准发力,差点儿直接要了他的命。
真是天杀的牲口,谢琰就根本不是人。
林淼这会儿独自躺在床上,想起来那场景还是心有余悸,觉得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第二回 还算是没那么可怕了,林淼就觉得自己是一片身处在滔天巨浪之中的落叶,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打过来,他除了随着那强劲的海浪走,感受激流冲刷外,自己毫无反抗能力,最后一下被拍晕在了沙滩上,结束了漂浮不定的第二世。
谢琰平时瞧着清瘦,然而实际上肌理分明,力量惊人,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都能够拿出不一样的招数将他给捏在手心里处置得死死的。
林淼现在想起来心里除了一口闷气以外,只有两个字,服气。
也真是不白瞎黑心肝这个骂名,谢琰真是深藏不漏啊。这头一天晚上还问他的时候,他还和自己装着大尾巴狼呢,愣是看着清清白白,半点坏心思都没有的样子。
林淼一直觉得自己还算是会装逼的,可要和谢琰一比,那真是班门弄斧了。
林淼张嘴叹了一口气,又咳了两声,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子并不像是破了处,更像是璧如说的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但到底也不是真的生病,即便是身体不舒服很明显,林淼也不想再躺着了。他坐起身来自己穿好里衣,跟着木着双腿小心下床。
这会儿倒不是真的很痛,反而是麻木的感觉更多一点,特别是牵扯到关键伤处,那滋味还是不很好受的。
“璧如,璧如,进来帮我拿两件衣服。”林淼站在床边低头找鞋,口中对着外面喊道。
璧如连忙应声进来了,正又有妤雯掀起布帘子问是不是让伺候洗漱的丫头也进来。林淼点了头,正这会儿,又听见外面有人行礼的声音,仔细一听是谢琰回来了。
林淼眼里立刻冒出了两团仇恨的火光,唰一下看向门边了。
送水的丫头原本想直接进来,这会儿随着布帘子被人掀开,也都站在外面先等着,待一身寒气的谢琰进了里屋,她们这才小步跟上也跨过了门槛。
璧如手上动作快,已经给林淼穿好一身在屋里的薄袄正给林淼系腰带,这会儿听见身后的动静,手上的动作也赶紧着加快。
谢琰身上带着外面的凉意,走到林淼身边的时候让他结结实实打了个颤。
谢琰仔细看了林淼的脸色,满面春风地笑起来:“原想你还睡着,怎么竟起来了?”
“因为我身强体健。”林淼硬气道,结果往前一迈步,一张脸差点皱成一团。他为了不跌面,硬是挺住了,一口气走到面盆边上,自己洗脸刷牙,完了漱口。
谢琰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目光一直跟着林淼转。
他从前觉得陈宁那样耽溺美色不该,也并不理解其中乐趣。然而这会儿想来却只觉得自己以往的念头可笑。
契合二字不仅仅是心灵的,更来自于寸寸深入与细致磋磨。
那感觉经过沉淀以后留在谢琰脑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