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拉手踏步而入。
一方水,粼粼荡着水波。时而有极长的白色鱼儿跃出。
有了刚才的经历,这两人不在掉以轻心,专注的搜寻何处会突然出现攻击。
咕嘟咕嘟。
一阵翻腾之声涌出。水里逐渐有几个人影渐渐清晰,且夹杂着争吵之音。
“岂有此理,你们强行占了我的巢x,ue,还不允我在这水里另择地方居住。这般不讲道理,莫要觉得我好欺负。”
“什么你的巢x,ue!”一人面色带怒,伸手指着对方:“你在这里兴风作浪,为所欲为,好不羞耻。当初留你下来,觉你可怜罢了!”
☆、不耽误谈情说爱
“真是寄人篱下,低人一等!”那人展开架势,与另几人打斗起来。
“我们该做些什么?”陆青乔晃了晃蒲风别的衣袖。
“依着我的性子,许是不会管的。别人的事端不清楚缘由,也不好c-h-a手。可…”
“可这是幻境,用来考核你的。”陆青乔俏皮笑了笑。
“你也是,被考核之人。”这个蒲风别自然知道,他想说的话,是,可当时在凡间,见到陆青乔被无赖欺负,不论出不出于体内圣元一灵的影响,他极其想要帮那个温雅忍让的人,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里怦然了一下的人。那是他在凡间打破的第一个规矩:看热闹,管闲事。
“可是圣仙为什么要考核我?”
蒲风别摇头,摸了摸陆青乔顺滑的发丝。
陆青离在无极岸外也琢磨,为什么要考核我弟弟?
他瞧着蒲风别拉着陆青乔朝着那打的激烈的几人过去,劝了劝。无人理他。然后陆青乔就随便甩了个法灵迫使他们分开,像个未长大的孩童轻松分开了两只兔子一般。这举动惹得无极岸外众弟子失声发笑。
一位年长师尊一愣,对着镜灵子笑语:“尊师,这孩子,多大了?性子似是还有些贪玩。”
“十八岁。他这性子,确实有了些变化。以前,并不这样。”镜灵子回他。
许是,最近被蒲风别宠的有些越发会耍赖使性子,为所欲为了。
“我觉得,还是让陆青乔出来吧。”南极仙君瞧着陆青乔自从进去就紧紧跟着蒲风别,撒娇看风景的都快让他忘了这两个人进去是在考核:“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蒲风别,估计分不出别的什么心思。且年龄也太小了。照着之前被心痛磨的那般沉郁时,许是能沉下心性做些什么。现在他记得的东西,都是别人如何待他好,宠着他。本就历经的事太少,也甚少与人接触。这孩子能力的确出众,天资极好,不过我觉得他短时间内,很难学会怎么解决棘手的事吧。”
“以着他以前处理的几件事,他性子太过于忍让。心性太好拿捏。如今,如今好似的确有些玩心了。”镜灵子笑了笑:“终归是本性使然,这孩子,或许本该欢的厉害才是。”
“天君不知道陆青乔情况,许是知道了,就不让你选了,直接定了他蒲风别。”南极仙君的眼睛始终未曾离开过他们二人。
“其实,我这风别徒儿,以着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喜欢天君让他去做的事的。他性子端稳,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皆是没得挑剔。在凡间那些年,替莫家打理生意就看得出,他实则担得起这重任。可他本心并不愿理会外界的什么事,他喜静,喜独处。”
“天君之命不可违呀。”南极仙君撇了撇嘴。
“若是非要他去,他一定会去的。且会尽心尽力。只不过做自己不情愿之事,觉得委屈他。”
“多少人巴不得得了天君认可,攀着想担这责吧!”
“可他偏偏就是个不看重这个的人。我这徒儿,很是淡泊。他如今的心思,你也瞧得出,只有陆青乔。”
南极仙君点点头,看了看镜灵子身旁之人。若有所思:“我回趟天宫,与天宫禀一禀这两人情况。”
“也好。”镜灵子作请礼:“南极君慢走。”
繁水居弟子皆恭敬扣送。
陆青乔与蒲风别已经解决完了第二扇门里的纷争。现下,已然过了三、四门,在第五扇门里。
这里面的时辰过得快,可两人并不觉得。此间已经到了晚上,盈盈满月撒下,陆青乔飞到一颗树上仰躺。
“风别,这到底是在考什么?没什么可以难得住你的,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想我大哥了。”
蒲风别在树下看着他,化出漾骨鞭把他卷下来,揽在怀里:“你在这里偷懒,出去的更慢。”
“你不要不让我动手了,我只是站在你身后,不做什么,有些无趣。”陆青乔软糯的说着,手里玩着他垂下的发带。
“那你小心着些。”
“嗯。”
话音刚落,四周忽然起了一阵风。两人警惕。
一把灵气化作的剑,猛的冲来。陆青乔抬手控它,调皮一笑:“很强。”倏地就推向了蒲风别。
那方眉头轻挑了下,周身出灵,一弹,那剑化作两把,交缠返击。
陆青乔袖子摆了摆,又把剑分做四把,挥至蒲风别两把:“比划比划。”
“好。”蒲风别不曾用过剑,却也毫不犹豫,双手握剑,刚要迎上陆青乔劈下之剑,觉察猛烈灵气逼人,四面八方极速涌来密密快剑!
一个俯身,抱起陆青乔,旋着身子腾空。怀中之人,相当默契的双臂挥剑,微动圣元之力,荡开波纹,震开刺来群剑。
四目相接,浅笑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