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他便将单子随手丢在地上。
四十分钟后收盘,胖哥伸了个懒腰从座位上站起来,打算收拾东西回家。
“涨了!涨了!涨了!”外面突然有人开始高声叫喊。
胖哥急忙冲出去,随便揪住一个人:“什么涨了?!”
那人脸通红通红的,整个人欣喜若狂:“深发展!深发展!涨停!涨停!”
是深发展!
打电话找常跃的不是别人,正是这身体原主的姘头,姓应名胜江,是个男人。
是的,常跃此人是个同性恋,而且上下两辈子都是同性恋。
唯一不同的是,上辈子常跃搞基搞得高调,因为有实力还有钱,没人敢说他什么。但这辈子,大多数人的观念都还落后,这位原主在别人眼中,说好听是与众不同,说难听就是二椅子。
原主脸皮子薄,受不了别人指指点点,就从集体宿舍搬了出去,租了某别墅中的一小间住。幸好租期长,房东也是朋友,常跃眼前还不需要担心续租的问题。
他担心那个姓应的。
应胜江出身复杂,黑白两道均沾,和原主爱恨纠葛了好多年,带他炒过股,也带他吸过毒。
最后这原主把所有的钱赔了个光,身体也糟践地差不多,而应胜江还是风光无限,有力气出去沾花惹草。
两人分手。
分手的当天晚上,原主烧炭自杀,才有常跃鸠占鹊巢。
大约是因为两人名字相同经历类似,老天爷才会把常跃送回来。
但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能重蹈覆辙。
常跃在别墅外面溜达了半天,到十点多的时候,看到一直在外面等待的应胜江手下散了,才飞也似的跑进院子里。
别墅是独栋,前几天搬进来遥常跃没见着人,光见着院子里停的车了——锃亮的进口蓝鸟,羡慕得他眼睛疼。
进门前,他还不忘眼睛在那黑色的车身上打了个转,心想自己怕是这辈子都坐不上这样的车了。
沉重的木门一推开,出乎常跃预料,里面灯光明亮,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身后站着一众保镖。
“你终于回来了。”男人支着下巴,微微一笑。
常跃懒得搭理他。
当没看见似的,他旁若无人地踢掉鞋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上睡衣。
保镖们不敢看他,但那个姓应的,目光倒是毫不避讳的落在他身上,一直到常跃坐到他对面。
常跃一只脚撂在茶几上,一只脚踩在木地板上,从睡衣口袋里摸出自己抠门省下的最后一根烟,点着打火机,在烟雾缭绕中沉沉开口:
“说的好聚好散,姓应的,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老子就把你不举的事情弄得天下皆知。”
那应胜江倒也是个角色,被这屎盆子兜头一扣,他依然面不改色:“如果不举也能让你那么爽,那我愿意不举一辈子,不过,我们今天不能干那事儿。
你还有欠条在我这儿呢,五十万,还记得吗?”
这五十万是身体原主买毒品欠下的账,账目也不清不楚,本来就是床笫间亲昵着写下的东西,当时还说过类似于“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之类令人作呕的甜言蜜语,没想到这厮还真就要账来了!
常跃冷笑:“明年还你,一分也不会少。”
在应胜江的记忆里,常跃还从来没有这么冷漠地对待过自己。常跃留给自己的印象,总是黏黏糊糊优柔寡断,连自杀都威胁过自己好多次,但从未实行。
现在自己来要账,他居然没有哭唧唧的,应胜江觉得很新奇:“欠条的事情我们可以再议,有个大单子想找你做,事情一了,债务一笔勾销。”
他推过去一份文件。
常跃扫了两眼,是一份雇佣协议,要常跃操盘做一只股票,佣金五十万。
“拉倒吧你。我的水平你知道,还雇我?你还不如说你对我余情未了。”常跃不屑的说。
应胜江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我需要一个能信任的人,这个股票我盯了很长时间,不会让你把钱赔光的,宝贝儿。”
常跃没说话,吸了口烟。
现在他身无分文,别说买股票的本钱了,连明天的早饭都成问题,要还五十万的债实在不容易。而且经过吸毒又戒毒,这具身体已经被完全透支,加上又死过一次,得不到充足的休息,常跃怀疑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猝死。
现在应胜江送来的这份合同,且不说动机,它从表面上看不啻于一根救命稻草。
借助他的力量,常跃不管是身体健康,还是生活的基本保障,短时间内都不会成问题。
但这就意味着自己从此要任人拿捏。
常跃斜睨了应胜江一眼:“操盘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分成。我自己算技术入股,到时候给你赚这个数,我拿三分之一。”
常跃比了一个数字。
应胜江哈哈大笑:“宝贝儿,你明明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帮你,你要是这么不识抬举,我可就不给你这么多面子了。”
常跃面无表情:“那不好意思,我这人天生不会识抬举。”
“有趣。”应胜江低声笑了笑,“你是要决定彻底和我恩断义绝了吗?我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再和我赌这口气,接下来吃苦的可不是我。你现在乖乖的回来,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你还是我心中最特别的那一个。”
应胜江这人说情话是一把好手,人品却着实卑劣,最特别的那一个,说得好听!你怎么不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