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模模糊糊地“嗯”一声,揉着眼抬起头,看到厉建国,呆滞了一刻,猛地从椅子上一蹦而起,光着脚啪嗒啪嗒跑过来——大概是窝得太久,手脚麻木,还没跑两步,就跌咧着要歪倒。
厉建国赶紧跨了两步把他捞住:“好好的跑什么……”碰到苏晏觉得不太对劲,伸手在他脖子上探了一下——果然,凉得像刚从冰箱冷藏柜里拿出来。
厉建国更生气了。
手忙脚乱地扒下自己的外套把他包住,搂起来举着他给他找拖鞋:“怎么睡在这儿?今天是哪个保姆值班,怎么连拖鞋都不知道给你拿一双,由着你这么闹?——这下感冒是躲不掉了,回头打针吃药不许哭!”
苏晏被放在自己的拖鞋上,总算彻底醒了,揪住厉建国的衬衫说:“对不起……”
厉建国听到他黏答答的声音一愣。
低头看:苏晏眼圈红了。
吓得他赶紧蹲下来:“不是,那个,晏晏,我没想对你凶,我是气保姆他们……”
苏晏已经圈着他的脖子黏过来:“是我不好,对不起……”
厉建国只得顺势把苏晏收进怀里,拍着薄薄的背后像安慰一只受惊的兔子:“怎么了?谁又和你说什么了?——我真没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