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想要点什么报答?
嗯?
楚少废这老牛鼻子劲,不该只为了来显摆一番吧?
厉少这么明白,我可就直说了。
您说您说。只要我有,什么都好说。
我如果要苏晏呢?
滚。
哈哈哈,不开玩笑。楚玄后撤一步躲过厉建国的拳头,报了个型号。
是厉建国新买的小游艇的型号。原本打算开春带苏晏出海的。才刚靠岸两天,还没在本地试航,竟已经被盯上了。
你小子眼光不错。厉建国笑。但也不是什么贵东西,喜欢怎么不自己买一个。
楚玄连连摆手:不玩这个。租码头日常养护麻烦得要死。最近要把的妹子喜欢,我借来显摆两天。
厉建国有点忧虑:那你悠着点,这船小,一跟头翻进水里不是玩的——要不你上我那儿找教练练两天?
楚玄索性死皮赖脸:临来抱佛脚不顶事儿。你给我找俩老手跟着上船呗!
厉建国点头:这个倒容易,就是……你不怕灯泡亮啊?
楚玄翻了个白眼:美人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世间还有无数fēng_liú,我不能死在一棵牡丹花下。
厉建国对他比个拇指:不愧楚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非我等俗人能及。
这时听到背后传来个凉凉的声音:
什么万花从中过呀?
厉建国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回头一看,果然是苏晏,掐腰的银色小礼服,外套都没披,就这么松爽爽伶俐俐地跑到门外来了。
“你真是要死了。”厉建国倒抽一口冷气,赶紧招呼人给苏晏拿衣服,又脱自己的外套。
厉建国在外面站得久,手凉,解扣子的动作不够利索,眼见着被楚玄抢了先——黑色的大呢外套罩在苏晏身上,能把他整个人都包进去,还被顺手在腰侧捞了一把:“这可只有一尺六吧?这么细,平时没发现啊?”
苏晏“哎”一声跳起来。
厉建国一秒炸毛,手一重,扣子崩了一地:“滚!别拿你混夜场的那套撩我家苏晏!你……”
话没说完,被苏晏接二连三的小喷嚏打断了。
厉建国脸色都变了。
苏晏甩开楚玄的外套直往他怀里钻:“你别凶你别凶,我不是冷我没感冒——是楚玄衣服上扑的不知道什么香,我受不了那个味儿……阿嚏!”
厉建国把苏晏笼进怀里裹紧,空出一只手来把楚玄的外套还回去:“喏,你的衣服,苏晏觉得不好闻。”
楚玄“噗嗤”一声笑出来,一边系扣子一边揶揄:“厉少,你真该找个镜子照照,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厉建国根本懒得回答。
只给他一个笔挺的中指。
这时人已经散得差不多。
厉建国最后交代现场负责人几句,就带着苏晏上车回家:苏家待下宽柔,年尾佣人放假早。年关刚过,执事人等已散得零零落落。偌大一间房,只剩一个管家、一个厨娘和一个看门的杂工。厉建国担心苏晏得不到妥善照管,索性把他接到自己的家里来,把自己的书房改了给他当卧室。
书房和厉建国原来的卧室之间本是联通的。
为给苏晏私密空间,临时加了个暗门。
结果第一天晚上,苏晏躺下去消停了没五分钟,就咚咚咚敲门。厉建国还在看文件,闻声赶紧跑过去。苏晏要去厕所。厉建国的房间和书房是一整个大的套间,旁边就是盥洗室。统共不过二三十步,不肯走,硬要抱。完事儿塞回被窝,还攥着衣角不让走。厉建国别无他法,只得拿着文件坐在床边,等他渐渐迷糊过去,把衣角抽出来。前脚刚回屋,后脚门马上咚咚咚。赶紧又跑回去。苏晏说被窝凉。厉建国就拿着文件窝进他被子里帮他暖。苏晏窝在他肚子上,好容易又模模糊糊地入睡了。厉建国蹑手蹑脚撤出来。没五分钟,门又咚咚咚。厉建国急忙又赶过去。苏晏说做噩梦,怕黑。
厉建国这下算是明白了。
直接把苏晏连人带被子一卷扛起来往自己床上一搁:“快睡吧小祖宗,也不看看几点了,你熬得起夜么你就折腾。”
苏晏踢开被子,脚丫子伸出来勾腿,硬把厉建国磨得搬到床上办公才罢休。
就这样缩在被子里也不安稳,还要往厉建国身边又挤又蹭——小小的身体在厉建国胸口前贴得紧紧的,捏住衣角不松手,冰凉凉的小脚丫塞进两腿之间,简直是把自己镶在厉建国身上。
这才罢休。
厉建国心道真是宠坏了。
低头正想说他两句,却看到苏晏柔软的睡颜。
恬静的。安稳的。连睫毛都很停驻不动。
宛若拉斐尔圣母臂弯里的宁馨儿。
无法言说。
厉建国终久只是带着笑,帮苏晏掖好被角。
于是刚布置没两天的书房又还原回去。
暗门也拆了。
苏晏索性连自己的被子都不肯要,从此理直气壮地赖在厉建国的被窝里。
不过厉建国倒不觉折腾。
毕竟苏晏找事儿的时候有多事儿精,乖的时候就能有多可心。
自从知道厉建国晚上是真有工作要忙,他就不闹了。每天洗完澡乖乖自己吹好头发妥善着装,就等一个晚安吻,连睡前故事都免了。
今天也是一样。
厉建国从客房的浴室里擦着头出来,苏晏已经铺好了床,看厉建国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便说:“你就知道说我,你自己还不是没擦干就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