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虽然我有点听不懂你说的话,但还是还给你。”
“你……哈哈哈!……”
“你笑什么?”
“师兄果然神算,当日他对我说能戴得起这寒玉的女子,必然是果敢凌厉巾帼不让须眉……我还是敌不过他啊!哈哈哈……”只见那道士依然盘坐,笑着笑着闭上了眼睛,笑声戛然而止,头颅如同积雪压断枝头般低垂下去,竟是死了!
两个年轻女孩儿哪遇到过这种事,林镜拽着小雨的手飞奔而去,她默默想着还好当时这小巷没有别人也没有摄像头,要不然和这死人脱不了干系了。
“怎么办,镜……”
“放心,没有别人看见,不会跟我们扯上关系的。”
“我们刚才是不是叫救护车就好了……”
“你看见了,他是真的死了,没救的。那种死亡,应该是心脏病一类的吧,忘了这件事吧!”
“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家吧,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课。”
“拜拜。”
“拜。”
镜平复了呼吸,独自走完剩下的路。
她的心里没有一丝害怕。打开家门,心跳如鼓点一般急骤,她的嘴角微微挑起,竟然苦笑起来。这个笑容一闪而逝,因为她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的声音透骨的寒冷,比手心攥着的寒玉还要冷。
“刚刚。”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
“什么时候走。”
“后天,明天在这里有一个会议。”
“这里,哼……”镜冷哼一声,转眼看见厨房刘妈忙碌的身影——照顾她的家政阿姨。刘妈听见声音知道是镜回来了,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对镜大声说:“今天你爸爸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就给你们爷俩好好露一手!”
五十多岁的刘妈孩子在外地打工,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她被雇来按时到镜家中给她打扫做饭。镜的母亲在她小时候死于意外,父亲又在外地工作,虽然寄很多钱回来,但人几乎不回来,包括过年,所以刘妈觉得镜可怜,对她特别好。镜对刘妈不忍心,才勉强在餐桌旁坐下。她的爸爸面无表情,只是透着一丝疲惫。
她叫刘妈一起吃,刘妈说她还有事先走了,也许只是想让他们父女独处。
刘妈走后镜没有吃任何东西,把自己的碗筷收好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吃着一桌丰盛的晚餐。
回到房间的镜静静地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了那块寒玉,它不知何时已被自己放进了口袋里。她把它掏出来放在眼前,墨绿的寒玉中竟然有一丝浅碧的光芒在流淌着,像是有什么要流转溢出,但只是转瞬即逝。
镜把玉对准灯光,看到了其中的模糊的纹理,就像一个八卦,刚才那丝光芒就是沿着八卦的边缘滑过的。除却异常的冰凉,这块玉再无其他异常之处。她开始回忆道士的话,突然想起了什么……
“……只怪我当初不听大师兄劝告戴上了它……”
她一直想不通这句话,戴上一个玉坠又能怎么样,难道会因此穿越时空么?她觉得好笑,可神情却突然变得古怪,有些紧张,甚至害怕,但是却掩饰不住几近喜悦的兴奋。
镜,心若明镜,她只要看人的眼睛就能明白一切。
刘妈给她的是怜悯,小雨给她的是友情,死去的妈妈给她的是爱,和爱一起留下的还有噩梦。那个男人,心中眼中哪有爱,只是怨恨罢了。为什么只有女儿在大火中活了下来?为什么妻子死的那样惨?为什么当年的七岁女童竟能毫发无伤?男人猜了十一年,猜到连镜都觉得自己是怪物。
但仔细一想,有的事,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就像今天的事情。
镜很早关了灯,却没有睡。她和衣躺在床上,等着客厅的灯熄灭。那个男人一定会和以往一样出去住酒店的。
果然,九点不到客厅的灯就熄了,随后听到开关门的声音。
镜等了半分钟后起身出去。她没有开灯,怕他在楼下看到。但是借着月光镜看到了茶几上一个很厚的信封。
镜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么,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就像是任性一样,也许是在跟自己打赌,镜穿上鞋子,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紧紧攥着那块寒玉。镜的目光闪烁,在月色中思考着,一个道士在临终之时将玉坠送给自己,任谁都会觉得诡异,可如果戴上这个玉坠什么都没发生的话,自己又该是多么的失望。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爸爸。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