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形羌是我见过最单纯的人,哪怕他不是一个王子,也是天底下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人。能做她的妻子,我很知足,是我们无缘永结良缘相伴白头。可是因为他的死,就要让连奉如此大动干戈,消耗着国力、人力,让百姓苦不堪言······大殿下,以形羌的性子,他一定不会得到真正的安宁。”
“那也是大豫的皇帝荒 y- in 无比。他的后宫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偏偏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我弟弟单纯,根本没有想到有如此歹毒的手段。”
“大殿下,余落不是为大豫人说话,大豫皇帝素来仁厚,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便严于律己宽于待人,余落不信他是那样的人。”
“可传言如此,这让连奉颜面尽失。再说,无论如何,形羌也绝不可能再回来了。”
“大殿下,您与国王陛下的愤怒,余落都能理解,这也是余落不安心的原因。我们与大豫消耗得太久了,折损了不少兵力,已经有太多人流了太多血,都只为复仇。可是正如大殿下所说的,形羌已经回不来了。无论我们抢了大豫多少城池,收了大豫多少钱财,形羌再也回不来了。”星
霓说着,流下了眼泪。
形羌望着她,皱着眉。
“大殿下,您知道么?在梦中,形羌那么孤独,他满身是血,拼命摇头,他在怪我。他在怪我不该告诉你们他的死讯。他奉陛下的命令,本是来与大豫交好,两国互通有无的,可是因为他,让连奉与大豫的百姓受了不少苦。他说,他不愿意这样。”
“王妃,这只是你的梦罢了。病了的人,本就容易胡思乱想,你不要过于c,ao心,我会再派一个军医过来治好你的病,你最近不要到处跑了,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吧。”形琥起身,准备走。
“大殿下不愿意听余落把话说完么?”
形琥背着身:“若是有将士这么说,早就按动摇军心论罪了。你是形羌的遗孀,我们自然不会这么对你。王妃好生休息吧。”
“既然这样,那余落这有罪之身,也只好绝食到底,一死了之,去陪伴形羌了。”
“你!”形琥转身,一脸怒气。
“大殿下,恕余落斗胆,恳请您,上书国王陛下,停止战争吧。这场战争让连奉太痛苦了。无论胜还是负,连奉都损失了太多。在我们大豫有一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形羌自小向往大豫,喜欢大豫的文化,这样的杀戮、血流成河,又怎么会是他真正想要的呢?他曾经许诺我,待我们回到连奉,他会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带我一起生活。我们一起劳作,一起养育我们的孩子,一起过寻常人最简单也最幸福的生活。如今他不在了,却因为我证实了他不在的事实,便有那么多人要命丧战场。试问,我不是罪人,又有谁是呢?”
“形羌自幼向往这种生活,全然忘了他是连奉的王子,是王室血脉,怎么能由着他胡来?这个世上,谁都逃不过自己的宿命。我那可怜的弟弟没有逃过命运,就是因为他单纯,对谁都不设防。每每想起,我与父王都心痛不已,他自幼聪慧,父王也对他寄予了不少希望,但如今······”说到这里,形琥的眼睛也红了。
“大殿下,形羌最爱的最牵挂的就是你与国王陛下,你们都是他最亲密的人。可是你们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他走得也不安宁。太久了,真的太久了······连奉杀了大豫不少官兵,这些官兵也都有妻子孩子,给大豫一点颜色瞧瞧也不是一两天了,够了,真的够了。连奉再与大豫耗下去,损伤只会更为严重。大豫之前有一场战役,就调养了好几年,连奉的实力确实不如大豫,将来大殿下继承大统,势必也要面临民生凋敝的问题。大殿下,余落肺腑之言,求大殿下给形羌一个真正的安宁吧。”
形琥背过身去,并不说话,只是吩咐左右道:“王妃的病确实加重了,去多调几名军医来,务必看好王妃,哪儿也不能让她乱跑,都明白了么?”
“是,大殿下。”
说完,形琥掀开帘帐,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星霓在床上默默流泪。
“王妃,军医给您煎好的药,王妃趁热喝了吧。”
潘星霓用尽力气,打翻了那碗药,吓得那侍女忙跪了下去。“都出去,从今天起,我不再吃任何东西喝任何药,谁逼我都没用,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劝不住他们,我也无颜面给形羌一个说法,让我跟着形羌去吧。”
“王妃,您这是何苦啊······”侍女呜咽着哭了起来。
☆、再次激将请撤兵
“王妃还是不肯进药?”
“大殿下,王妃不但不肯进药,还不肯吃东西,也不喝水,已经两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王妃本就有病在身,大殿下不如假意答应,先骗王妃渡过难关,再做打算也不迟。”
“她和形羌一个样,性子直,哪怕瞒得了一时,也不可能永远瞒下去。这个女人是形羌的遗孀,父王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代形羌照顾好她,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要是人真的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和父王交代。”
“大殿下说得极是,她好歹也是形羌王子的遗孀,是我们连奉的王妃,要是让其他国家知道了我们这样对她,定然以为我们只是假借形羌殿下出事为由,蓄意挑起与大豫的争端,到时候只怕对我们更不利啊。”
“木科,其实我又何尝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