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萱一把将她揽到了怀里,在这个情境下,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妥。她的体温渐渐传到了邓薇身上。
“是我们不好,是我们不好,让你担心了,以后都不会了。没事了。”
邓薇紧张的情绪这才平静了下来。
此后,她们果然一直走的都是大路,虽然无趣了一些,但好在非常安全,走走停停,随意游览了一个月有余,就进入宿州的地界了。
“唔,这里还真是y-in冷呢。”已经是冬天了,天看上去也y-iny-in的。
“看来父皇对叔父的忌惮确实很深,不然也不会把他派到这么苦的地方了。”
“谁说苦了,再怎么苦也是来当王的,哪儿有老百姓苦?”夏芝萱对这番话表示不认同。
“比百姓是强许多了,只是······如果叔父不让父皇忌惮,我想至少他们还能一起饮酒聊天吧。”
“生在帝王之家,能够活下去就已经很幸运了,还怎么敢要求更多呢?”夏芝萱的眼睛里泛着微光,看上去有些许忧愁。
“这几天到了宿州的地界,你们有没有觉得哪儿怪怪的?”潘星霓一边打着一个寒颤一边说。
“这样想来,似乎是有些怪怪的,又说不上来。”邓薇也在努力思考着。
“我们一路走来,最有趣的就是看着市集里的百姓了,他们各有各的样子,有的卖东西,有的讨价还价,有的在街头巷尾聊天。”
“嗯,是这样。”夏芝萱对潘星霓这番到位的总结表示了认同。
“哦,我知道了!”邓薇如醍醐灌顶,“这里的百姓,在街上的人不少,但是我们基本上没有看到谁很放松的样子,坐着聊天的几乎没看到,每个人脸上都好像有些严肃。这完全不像老百姓的样子呀。”
伴溪皱起眉头,“是了,这种感觉太怪异了。”
“是啊,一个地方百姓的样子,最能反映出管理者的样子了。这宿州的百姓们一个个这么严肃,街道也有条不紊,整体倒没有人情味儿了。”潘星霓附和着。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叔父把百姓们治理成了这个样子,连百姓们都有种士卒的感觉了,看来父皇对叔父的忌惮,也不是没有道理。”
夏芝萱点头道:“我们既然不是纯粹出来玩,而是肩负着使命的,不如就问问清楚,到时候陛下问起来,也好仔仔细细地交差。”
“姐姐有什么主意?”
夏芝萱笑起来,“首先我们就要把这身行头全部换掉了,宫里穿来的衣服,终究是华贵一些的。”
她们来到一处卖衣服的店子,买了几件寻常的衣服,依次换上了。
“你们看,倾城变成好儿郎了!”邓薇笑起来,原来倾城为了方便,买了一件男性的衣裳,那是一件黑色的长衫,她把刚才披下来的长发束起来,弄成了一个男子的模样。
“怎么样,俊俏不俊俏呢?”夏芝萱调皮地一笑。
潘星霓都快认不出她了,呐呐说道:“倾城姐姐若真是男儿身,不知道该迷死多少少女了。我都快要动凡心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伴溪最后一个出来,她买的是一件白色的衣裳,和倾城的黑色正好相反,为了保暖还在外面罩着一件淡青色的背心。
“真是委屈伴溪了,好好的裘皮穿不了,冷吧?”
“不冷,你们都不冷,我怎么有怕冷的道理?只是姐姐这身男装,确实清雅极了。”伴溪眯着眼笑,显然她也觉得夏芝萱这身装扮很有意思。
“嗯,我也是为了方便,待会儿,你们听我的······”夏芝萱凑到她们耳边,讲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四人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宅院。
“你们看,我说得对吧,男人都出去干活了,就需要这种婶婶一般的女人,才最喜欢说东道西,这样一下不就全明白了么?”夏芝萱为自己的计谋洋洋自得。
“你幸亏是自己人,要是敌人不知道多可怕呢。”邓薇笑着说了一句,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一愣的夏芝萱。
“大婶儿!大婶儿!”潘星霓喊着一位正在打井水洗衣服的妇人。那妇人闻声抬起头,看到院子外是一个少女,这才没有了防备的心思,慢慢走了出来。
“大婶儿,我们兄妹几个,是从临县那边过来的,走在路上盘缠被人偷了一些,住宿的钱就不够了,但我们已经写了信给家父,家父会派人来接我们。不知道大婶儿能不能收留我们兄妹几个,坐进来喝杯热茶?”潘星霓一边说,一边搓着手:“外面太冷了,我们走了好久,都要冻僵了。等接我们的人来了,定多给大婶儿一些酬金,可好么?”
那妇人犹豫片刻,再打量一下潘星霓,只见这少女笑如桃花,长着一双星目,一眨一眨地,带着可怜的神色瞧着她呢。妇人一下也不忍心,只好打开围栏:“你们进来吧。”
妇人把伴溪他们迎到了屋内,屋内很暗,除了床与灶和几张竹凳子,似乎也没有别的东西了,看得出妇人家里的条件并不很好。
“你们坐,我去给你们生火,倒杯热茶喝,天寒地冻的,可冷坏了吧。”妇人一边说着,手头上的事情也没有停着,不一会儿就端进来一个火盆,还倒上了好几杯热茶。
“谢谢大婶了!”伴溪微笑着说。
妇人看了他们几眼,一个个都长得眉清目秀的,也确实不像什么坏人,因此防备的心也放松了一些。
“我的老头子出去干活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