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德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瞳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了。
“父亲,您在休息吗?”
是易维清的声音。
听起来怯生生的,格外仓惶无助。
易明德简短地答:“进来说话。”
脚步声慢慢地接近,易维清歉疚又惊慌地说:“父亲,很抱歉打扰您休息,可我真不知道该去找谁商量这件事——啊,浩迪,原来你也在。”
易浩迪迈着沉着有力地步伐走过去,用年轻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搀扶哥哥。
“坐吧。”易明德指了指面前的躺椅。
“谢谢您,父亲。”
易维清扶着弟弟的手在父亲面前谨慎地坐下。
他虽怀有身孕,但根深蒂固的家教礼节已经深入骨髓。在父亲面前,他不敢摆出随意的姿势,仍然像小时候那样将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腿上,臀部只坐躺椅的三分之一,膝盖则紧紧并拢侧向易明德所在的方向。
在父亲面前,易维清永远都是那个顺服听从的小孩子。
易浩迪立在哥哥身边,右手搭着他的左肩传递着无声而有力的支撑。易维清咬着嘴唇,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样子。
易明德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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