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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塔给予他的待遇好的诡异,打败他却留了他一命的遥司彻,古桀宁可相信其别有居心。
那么……这里便不可再久留了。
古桀打定了主意离开。或者说,在他进入死亡之塔的同时,就已经在计划日后的脱身之策了。
若离开死亡之塔,便意味着岛域也不能久待。那是去上域?还是去下域?
上域平静了太久,人妖两族大冲突没有,小摩擦却不断。两族压抑到极致,势必会有一战。近段时日,前来岛域的修者愈来愈多,且几乎全来自上域。若他此时回上域,以他的修为,死了连朵水花都溅不起。
这么一来,能去的就只有下域。
古桀从未去过下域,与其相关的传言却听了不少。什么下域贫瘠荒凉,灵气匮乏。什么搜遍整个下域,也找不出几个灵王……这简直是最好的去向了!没准他去了就是第一高手,要风得风,要雨就是雨,好不自在。
死亡之塔的修士若想离开,必须闯过最顶层才行。这条规则人尽皆知,凡是主动进来的,便都是愿意接受的。当然中途也不是不可以外出,只是外出前,必须要戴上特殊的法器。那法器除非塔里的管事,旁人是取不下来的。法器只有一个作用,只要修者逃出岛域,法器就会自毁,将那修者炸个尸骨无存。
古桀寻了管事说明来意,乖乖接过管事递来的红绳拴在手腕上,这才被放行。一出去,古桀便直奔南面而去。驾着飞行法器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古桀钻入了一处岩石滩中。
大大小小的岩石堆满沙地,古桀左拐右绕,然后停在了一块布满红色斑点的灰色巨石前。对着巨石打了数道手诀,眼见巨石亮起了微光,古桀才放了心。他并没有多留,只将周遭自己留下的踪迹扫去,便向着来路返回。
行至半途,古桀忽觉得丹田传来阵阵剧痛,接着就浑身僵硬,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任凭他如何运转灵力冲破阻滞都无济于事。不能动,飞行法器便也操纵不了。古桀连着法器自高空急坠而下,眼睁睁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嘭”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脑袋朝下,倒栽葱似的插在泥地里,古桀却只觉得害怕!
阵、阵法!
有人在他体内布下了阵法!
但这又怎么可能?!不说闻所未闻,他又不是死的,傻站着叫人布阵!究竟是何时何地中了这等手段?
要布阵就只能在他无知无觉时进行,答案简直不用深思,那罪魁祸首是谁一目了然!
好小子!好小子!活了几百年,到头来竟让个十来岁的小子阴了!
古桀在泥地里倒插了只一会儿,就感觉身体恢复了控制。他将自己□□,那丹田的绞痛却还在继续,直痛了半个时辰,古桀连吐了好几口血,痛楚才消散。
一恢复,古桀就驾着法器向死亡之塔急速冲去,再多的心思此刻都化为乌有。
还逃什么逃?找那该死的小子才是正事!
古桀风卷残云似的冲回死亡之塔,去问管事遥司彻的房间位置,结果却被管事隐晦又警惕地打量了一番,才告诉他遥司彻闭关了。揣着个随时会令他丢命的阵法,古桀是一刻都等不得。好言好语求了半天,又送出许多灵石,才换来管事勉强替他一问。
管事取出玉牌试着给遥司彻传言,过了两日才收到遥司彻的回话。
古桀两日来日夜不休的守着管事,因而在玉牌亮起的刹那就听到了。
“古桀灵王?”遥司彻低沉的嗓音自玉牌传来,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找我何事?莫非是急着要还人情吗?呵呵……烦劳管事告知古桀灵王,我并不急。”
古桀:“……”马失前蹄,看走眼了!不急?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好啊,他急行不行!
古桀恨得牙痒痒,还要继续央求着管事再传言一次。管事又收了许多好处,将古桀的话传给了遥司彻。
遥司彻立即就回了。
“古桀灵王当真重诺。既然他执意如此,那便先收够五百奴隶再说吧。”
五百奴隶?
先?!
古桀老脸扭的不成人样,他“桀桀”怪笑了几声,咬牙切齿嘀咕道:“千万不要落在我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八、九也会屏蔽?????
第105章 云图
玉牌突然亮了起来,光芒微微闪烁了几下后,管事恭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再过半个时辰,您的第二场比试就要开始,一刻钟之后,您将会被传送回自己房间。”
遥司彻不得不停下修炼,闪至石室角落等待被传送出去。
“可惜了……”最多再给他半日的时间,他便能突破高阶灵王,进入下一个等级了。那可是整个俞国至今无人晋升的等级啊。真是可惜了……
嘴里说着可惜,遥司彻面上却看不见丁点的失望。等到被阵法传送回房间,遥司彻首先便是将自己剥了个精光。灵力从指尖喷吐而出,手中破布条似的衣服瞬间冰冻,只等遥司彻轻轻一捏,便会化作齑粉。指尖方一使力,遥司彻就停住了。眸光晦暗地盯着衣服半晌,遥司彻忽然收回施在上面的灵力,手腕一翻,将其收入了印记空间。
好歹是他的殿下费了番功夫才炼制出来的,即使损坏的已瞧不出原样,没准他的殿下就有那回天之力重新修补好呢?遥司彻低低笑了起来,他的殿下,可是贤惠的很呐……
洗净身上血迹,换好衣袍,又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