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遥家?”
遥司玉心底一颤,双膝一软,反应过来时已经跪在了遥盛秋面前。
“父亲,孩儿绝对没有以下犯上之心。您切莫听信小人无言乱语,遥家有您便够了,孩儿、孩儿,尚不及您万分之一!”
“你不必害怕,直言便是。”遥盛秋微微摆手,遥司玉便从地上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遥司玉两股颤颤,心跳如擂鼓,先前的喜悦一散而空。
父亲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还是他身边出了叛徒?
遥司玉心乱如麻,只觉像被浇了一身冰水,浑身冷汗直冒。
遥盛秋看在眼里,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还是差的太远了……
“玉儿,今日是你大婚之日,为父有一件事要交予你办。”遥盛秋心里失望,也懒得再说其他,干脆道明找遥司玉来的目的。
“父亲请说。”遥司玉颤声道。
“拿着。”遥盛秋从储物戒里摸出一个碧玉瓷瓶,扔到遥司玉怀里,漫不经心吩咐道:“在敬酒宾客前找时机下入俞玖杯中即可。”
遥司玉握着瓷瓶的手微微一颤,小声询问道:“这,这是何药?”
“放心。”遥盛秋眸色深沉,意味深长的道:“父亲还会害了你不成?这药……不过是让那九皇子更听你的话罢了。”
话落,遥司玉目中犹疑顿时消失。他没有半点迟疑的收起瓷瓶,飞速思索起了下药的时机。
遥家与皇室结亲一事,可谓是近来最为令人轰动的消息。但凡俞都开有的酒楼客栈,皆被遥家和皇室大手一挥,通通包了下来。
那句来者不拒并不是假话。除了那些位高权重或是修为深厚的强者,被人邀请进灵烟楼之外,那些不在受邀之列的,只要有心参加,便可在俞都任何一家酒楼白吃白住,只要奉上祝词便可。
包下的酒楼客栈全部安排有遥家或皇室的人守卫,因此倒不必担心有人闹事。
单单遥家的话,有些人即使受到邀请,不来也罢。可若和皇室绑在一起,那些被邀请的修者,便无一缺席,俱都按时按点赶到了皇室门口。
雷火学院的掌管者,以及其下五个分院的灵王强者,也都毫不例外的收到了请帖。
如青玉这般我行我素之人,也同另外四院一样,在本应进行月末考核的今日,只考核了一个上午,便将未完的考核挪到了第二日继续进行。
青玉等人如此给面子,皇室便也礼尚往来,将宴席开始的时间安排在了夜晚。
暮色深深,不见半点星子,漆黑的夜空中只有一轮弯月高高悬挂。
灵烟楼凭水而建。此时此刻,围绕着灵烟楼,无数由照明石炼制而成的各色花灯,忽然在水面上星星点点弥漫开来。
一刹那,仿佛漫天星子忽而坠落了凡间,映衬着粼粼波光,着实美不胜收。
花灯铺满了整个水面,将灵烟楼照的恍若白昼。灵烟楼中,早有美貌侍女随侍一旁,忙忙碌碌却也乱中有序的,引领前来的贵宾坐入席位。
能被邀请进皇宫内的修者,自然各有一方本领。但不论每个修者有多厉害,彼此间总能分出个一二三来。
皇室宴请的修士,只要有心稍一打听,便能探听出确切名单来。所以,在心里有了底后,受邀修士便都掐着自己算好的时间准时来了。
别看只是一个简单进场,内里暗含的深意却丝毫大意不得。若先于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来了,便是有失威严,换言之就是掉了架子。若是比地位高于自己的人来的还迟,那就是狂妄!万一被哪个心眼小的嫉恨上了,说不得来日便要遭受莫名报复。
眼看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剩下还没到场的,不是大势力,就是名震一方的强者。被俞雷安排在此管事的侍卫统领,见时候差不多了,便依照俞雷事先的命令,亲自前往馨悦殿,去请九殿下前来。
馨悦殿。
俞玖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自那日动用秘法,向遥司彻传音求救后,他便元气大伤。那颗从遥司彻那里得来的妖丹,已经完全炼化,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将将能使他恢复些力气罢了。
他年纪太小,还是个半吊子,冒然动用秘术,不死已是运气够好。幸而在他昏迷后,殿里未曾有人来过。而殿外那些一直负责看守他的侍卫,只要他不试图逃跑,除非他死了,才会进来看他一眼,
俞玖当然是出不去的。这馨悦殿自他住进来后,殿门便终日紧闭,再也不曾开启过。而现下,殿门外隐隐约约竟传来交谈的声音,话语里隐含着某种喜意,心情甚好。
等等……喜意?!
俞玖倏地瞪大双眸。对了,算算时间,今日正好就是他与遥司玉成婚的日子!
怎么办?俞玖强撑着想要从床上爬起,奈何两只胳膊酸软无力,使不出一点力气来。俞玖累的气喘吁吁,心里一阵悲愤,干脆躺在床上不再动弹,听天由命好了!
殿门终于被打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几息后,便出现在俞玖床前。
“九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一名侍女见俞玖虚弱不堪,立时掩唇惊呼出声。
“九殿下该不会是自寻短见不成吧?”又一名侍女附声道。
“呀!跟遥家结亲有何不好?跟着未来的家主,总比当个不受宠的皇子要强吧?”
这些侍女显然并不将俞玖放在心上,当着他的面就敢碎嘴碎舌,公然议论于他。
“闭嘴!”领头的侍女娇斥一声,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