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的情绪太多,隔着夜色他看不清楚。他心跳如雷,总是对视不超过一秒钟就败下阵来。
他觉得对着瓶子喝酒的严柏宗有一种野性的美,他瘦削而刚毅的身体似乎蕴藏着无数能量,可以轻易置他于死地。
严柏宗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是绅士的,古板的,正派的,他也有一些偶然流露的坏脾气。
这样的严柏宗让他心动。
大家伙玩到晚上快十点才散了,各去休息,祁良秦和严松伟分到一间房。他们两个结了婚,自然是要睡一起的,严松伟的哥们甚至打趣他们俩:“这房子好像隔音不是很好,你们别玩太大。”
“累都累死了,谁还有闲情**那事,你们当我是机器人啊。”严松伟一边说着,一边和祁良秦往房间走。
打开门进去,就个大床房。
严松伟去洗澡了,祁良秦借着酒意躺在床上。严柏宗住在他们隔壁。他回想起刚才的无数次对视,脸上有些热。严柏宗大概已经明了他的心意,这时候估计对他避之如蛇蝎。
可他却要趁着严松伟洗澡的功夫,去敲严柏宗的门。
他站起来,出了门,走到严柏宗门前却犹豫了,低下头,脚尖轻轻划着地板。爱欲叫人羞愧,他无颜面对他喜欢的这个人。他伸出手,低着头,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是严柏宗,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脸色阴沉。
“祁良秦,你想要**什么?”他声音平淡,带着一如既往的禁欲的平淡,又似乎无限威严:“你知道你在**什么?”
祁良秦抬起头来,眼睛带着几分醉意,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羞愧,他整个人像是沾了酒:“我……”
他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严柏宗的胳膊:“我……”
对于这世上的大多数人来说,爱情最需要的只是运气,幸运地在千万人之中遇到自己爱的人,更幸运的对方也爱着自己,除了运气之外,便是一点点勇气,可能是告白的勇气,可能是牵手的勇气,也可能是面对其他困难的勇气。
而对于同志来说,需要的则是百倍千倍的幸运,以及千倍万倍的勇气。很多人有这种幸运,却没有这种勇气,有些人有这种勇气,却没有这种幸运。
而他这两个都没有。他既没有遇到命定之人的运气,也没有勇敢追爱的胆量。他只是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可怜的老男人,每天晚上回到家,对着里的男主角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