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笑着摇头:“那便由他去吧。”本就是一些不属于这里的人物,强留又有什么用,不如由他们去。
童百雄一时纳罕东方不败的反应,却没有多说什么:“那我再去挑个合适的人在东方兄弟身边帮衬你。”
东方不败捧起碗茶喝茶,气雾缭绕中摇头:“不必了,我的伤已经大好了,不用再特意找人了,在神教,总管这个职务撤了吧。”
童百雄听说东方不败内伤大好,喜上眉梢,真心替东方不败高兴:“如此说来,东方兄弟可真是天下无敌了,可喜可贺,老童前些日子还忧心呢,如今也能放心回去睡一觉了。”
东方不败哈哈的笑出声来,以茶代酒敬童百雄。
茶叶的苦涩从舌尖化至舌根,那日夜晚一个熟悉的人在吻他的同时喂给他一个类似于珠子的东西后,他的内伤在第二日便已经好了大半,不止武功精进,身体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同,往日心间的狂躁也尽数退去,心底一派平静。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内伤是怎么好的却不能说与童百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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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滚滚,没用几日朱佑樘便被青龙堂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宫中纪沫语身边。
青龙堂的教众在离开之前恭敬的对朱佑樘说:
“小公子在宫中尽管放心,不消多久皇帝自然知道还有你这个儿子。另外宫中若有困难之处可去太后宫中寻刘公公。”
朱佑樘点头,知道这是东方不败在为他思量,没有彻底将他置于狼窟。
送走青龙堂的教众朱佑樘扭身回到纪沫语在安乐堂住的破屋,秋日,雨水漏进屋中,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家具破烂,纪沫语衣着褴褛床上仅盖一床薄被,睡梦中冷的面色惨白。
朱佑樘叹口气袖摆一辉屋顶漏洞尽数被完好的新瓦覆盖,屋中潮湿褪去,许久未用的炭火盆中燃起火来,冰冷的屋子开始变得温暖起来。
朱佑樘看着纪沫语紧皱的眉头慢慢放松后寻了一个纪沫语平日烧香拜佛的蒲团坐在炭火盆边慢慢烤火,沉静的眼中有炭火盆中的火苗攒动,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理在想些什么。
从纪沫语床的那个方向看过去,夜晚昏暗的火光下斑驳的墙面上倒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坚强挺直。
早上从床上醒来的纪沫语被突然出现在屋内的朱佑樘吓了一跳,迟疑一阵认出是她自己的儿子。
朱佑樘已经睁开了眼睛,从蒲团上转过身子对上纪沫语惊恐的视线低低说:
“母亲。”
纪沫语眸心骤缩,慌忙从床上跌下来抓住朱佑樘:“你是我的儿子?”
朱佑樘点头。
纪沫语认真的仔细打量朱佑樘的容貌,越打量双眼越红最后一把搂了朱佑樘低声哭泣:
“张敏说你被带人掳去生死不明!想不到你我母子还有再重逢的一天!”松开朱佑樘擦**净眼泪又着急问:“你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朱佑樘也不隐瞒纪沫语:“儿子被江湖上一个叫日月神教的帮派救了回去,昨日是他们又把儿子送回母亲身边。”
纪沫语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朱佑樘的脸颊,不舍的说:“走便走了,还回来受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