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不明白。

朱佑樘说：“一会将我和他送下人间。”

危默默无声点头。

“谢谢你。”朱佑樘说着踉跄着脚步走向东方不败。

每靠近一步朱佑樘都能听见自己的心碎一分，东方不败骂他畜生何曾骂错，他自己做好人偏偏要带着其他人也做好人，他自己要死却还有拖着另外一个人去死，现在真是遂了他的心意。

朱佑樘红着眼将东方不败揽在怀里拥紧，下巴贴在东方不败的额头上。

东方不败终于等到了朱佑樘，半合的眼微微睁开轻轻笑着：

“你不肯从我身上取出虎魄是不是便是因为知道会这样？”

朱佑樘点头，**裂的嘴唇贴在东方不败额头微微张合说：

“你不是想做皇帝吗？”

东方不败笑：“所以那些流民真的是你安排的，你是打算你死了以后要我做皇帝。”

朱佑樘将脑袋埋在东方不败颈间，后背紧绷，肩头轻颤。

东方不败感觉到脖间的濡湿凌厉的眼角化出一个说不明意味的笑来：

“我以为你从来不会难过。”

朱佑樘笑：“我又不是没心。”

东方不败仰着脸看着天空中浮动的白云感慨：

“我以为你没有呢。”感觉朱佑樘揽着他的胳膊收紧，他扬起嘴角轻声笑着说

“那也没关系，我这不是把自己的掏给你了吗。”声音越来越小。

朱佑樘轻轻笑了，他**裂的嘴唇吻上东方不败的眼睛、鼻尖、最后落在唇角，眼中泪水越滚越多，身后的杀伐震天已经和他没有多大**系。

天门已经打开，伏羲小无极的地图也已经交给了危，从此以后仙界妖界的事再和他无多少**系。

朱佑樘缓缓起身抱着已经合上眼的东方不败，东方不败胸口已经血肉模糊，朱佑樘的视线仅在那伤口上停留一瞬都觉得手脚无力，他仰头喉结滚动，将所有的痛楚都咽进肚中。

“危，送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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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后山冰蓝色无极泉中有两个人赤身luǒ_tǐ交缠在一起，水中的两人被柔和的金色光芒包裹，细看之下其中一个面容峻削的人右胸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而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在水中越来越淡，代表着神仙的仙骨一根根抽离化为灵力源源不断补进那个缺了心的人的胸膛中。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