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知道高占道是寇仲的手下,在长安已经埋伏了好久,就是为了搬走杨公宝库,早就有所准备,况且杨公宝库有一条密道直接抵达长安城外,这下连城门都不用出,李阀的人措手不及,寇仲应该是占尽了先机,这笔横财足以让寇仲有了养军队的资本。宁楚无奈道:“你还不知足?嗯?你来的路上被人袭击了?”寇仲这么一脱衣服一转身,宁楚就看到了寇仲后背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不由皱眉地从怀里翻出伤药扔了过去。伤口不深,倒是不用缝合。
寇仲接过宁楚的药瓶,却没有急着给自己上药,反而整个人凑了过去,笑嘻嘻地说道:“小楚,你给我涂吧,我够不到。”
这样的情况,宁楚倒是习以为常,便拿过药瓶开始给寇仲涂药。
寇仲朝侯希白示威地一扬下巴,而后者却依然手摇着美人扇淡定自若。寇仲撇了撇嘴,从s-hi漉漉的衣服里拣出半截羊皮印卷朝侯希白扔了过去:“我被杨虚彦那小子盯上了,虽然受了他一剑,但是他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被我一刀划破胸口,这东西掉下来了。我拿着也没用,拿着吧。”
侯希白拿着那半张不死印卷,只是怔忡了片刻,便坦然笑道:“少帅这份恩情,希白来日必定有所回报。”
寇仲心下暗骂侯希白油盐不进,他本意是卖个人情给侯希白,想要对方在宁楚的事情上退让,但却没料到侯希白话语上说得清清楚楚,这是一码事归一码事,和宁楚半点关系都没有。
徐子陵却知道寇仲在侯希白那处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侯希白是出了名的圆滑世故,否则也不可能在世间的诸多名花间应付自如了。关键还是在宁楚怎么想,但是徐子陵确实是怕了宁楚会当面和他们说出一刀两断的话,便开口换个话题道:“事不宜迟,小楚,我们怎么吸收邪帝舍利里的元j-i,ng?”
“我不知道。”宁楚诚实地摇了摇头,“所以才把你们叫来研究研究。”
侯希白此时已经把印卷贴身藏好,闻言道:“吸收元j-i,ng的方法我不太清楚,不过关于邪帝舍利,我倒是有所耳闻。”
“愿闻其详。”徐子陵定了定神道。他知道侯希白是从石之轩,说不定能从石之轩处能得知什么。
侯希白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徐徐道:“在圣门中,哦,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魔门,我们自称的圣门中,早流传有吸取别人功力的各种邪功异法。但不论施术者如何高明,凭空吸取他人真气只属辅助或暂时x_i,ng质,从没有人能真的把别人数十年功力永久x_i,ng的据为己有,无休止地增加自己的功力。就算能办到,由于真气本质的差异,只会是有害无益,动辄有走火入魔之祸。”
宁楚点了点头,想到了在金庸的世界里,段誉习得的那个逆天的北冥神功,也会因为真气不同源而差点爆体而死。
“而较高明是通过男女采补之术,吸取对方元y-in元阳,但仍只是辅助x_i,ng质,其中不无风险,非是上乘之道。”侯希白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宁楚。
宁楚自然知道这说的是他的道心种魔大法,不由得苦笑道:“我也知道这种方法是饮鸩止渴,可是暂时没有其他方法了。”
侯希白也知道宁楚是别无选择,若没有这道心种魔大法,恐怕宁楚也不会活到现在。但一想到自己的存在对宁楚的病情没有丝毫帮助,便难免郁结于心,一时沉默了下来。
寇仲正在其他石室里翻新衣服换上,听到这边没有声音了,不由得催促道:“侯小子,你快点往下说啊!难道还学那讲评书的先生,一拍案来个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吗?”
侯希白回过神,继续说道:“除去前面的两种,元j-i,ng则是另一回事。道家有三元,其在天为日月星之三光,在地为水火土之三要,在人为j-i,ng气神之三物。而练j-i,ng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正是整个道家的修炼过程。在元j-i,ng、元气、元神的三元中,元j-i,ng乃一切的根本,元气和元神是把元j-i,ng修炼提升而得。元气和元神因每个修行之士际遇和方法不同,各有差异,元j-i,ng却并无分歧。也就是说,元j-i,ng可以无差别的使用。第一代圣帝谢泊经多年钻研,终创出一种把元j-i,ng注入晶球得方法,那时他离大归之期不远,遂在临终前把元j-i,ng尽注球内,并嘱下一代圣帝找出提取球内元j-i,ng的方法。自此晶球被命名为‘圣帝舍利’,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邪帝舍利’。”
“我听鲁妙子前辈说过,历代邪帝,只要非是横死者,临终前均依遗训把元j-i,ng注进舍利内,这亦成为天邪道历代宗主所选择的辞世方式。这邪帝舍利里的元j-i,ng,岂非庞大无比?而且这么多年都没人能研究出来如何吸取元j-i,ng,这舍利中的元j-i,ng始终有进无出,我们恐怕……”徐子陵皱眉。
侯希白却道:“其实我曾听闻,这一代圣帝向雨田曾悟出了如何吸取舍利元j-i,ng的方法,可他却因修炼道心种魔大法出岔子,又见四个徒弟没有一个是成材的,临终前把舍利交于鲁妙子,嘱他寻觅魔门其他派系有能之士,传予舍利,便可统一魔道道,结束魔门数百年来四分五裂,内斗不休之局。最后鲁妙子认为魔门暂时无人有资格承受舍利,遂把舍利密藏杨公宝库之内。”
寇仲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j-i,ng神奕奕地走了出来,“原来是这样,那侯小子你知不知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