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想到刚刚按压了一下,宗三便做出剧烈的反应。呻吟变得更加地甜美了,宗三的腰部高高地抬起,无意识地左右扭动着,像是邀请一般,极尽诱人之能事。
“这样……很舒服吗?”江雪问道,他用手指刺激着宗三右边的**首,舌头则舔上左边的一粒,先是在**晕处打转,随后用牙齿轻轻摩擦,最后整个含进嘴里吮吸起来。
“唔嗯……舒,舒服……兄长……太舒服了,整个人都要化掉……哈啊,不,不要停……!”
宗三的身体热得不可思议,他再次攀上江雪的脖子,汗湿的双腿也紧紧地缠住江雪的腰,不让他离开。
可是这个视角让江雪的眼前尽是那个令人生厌的刻印。形容可怖的骷髅得意地宣示着某个人类曾经蛮横地占有过他的事实,这使得江雪燃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怒火。
仅仅是想象宗三在他人身下也是如此情动的模样,江雪已经惊恐万状了;而他一想到自己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宗三一部分,嫉妒的感情更是膨胀到无以复加,简直要冲破胸腔喷涌而出了。
纯洁的,天真的,像是玻璃一样透明而坦诚的,像是新毛巾一般柔软而**净的,那些未曾属于过他,也永远不会属于他的,他的弟弟。
“这种东西,要是没有就好了……那个傲慢的……不知分寸的魔王……”江雪像是要把它从宗三的身体上剥离开来一般,反复地摩挲着那一块皮肤,喃喃自语道。
沉醉于情欲的宗三听见了,不禁为这样的江雪而笑了起来。“兄长,在床笫之间提起别的人,可是……啊,唔嗯,可是要被人笑话是不解风情呢……虽然兄长有这份心情……我很开心,可是比起这种……唔……这种事情,不如说一些……应景的话吧……”
“应景的话。”江雪木讷地重复道,“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才算应景?”
“兄长不懂吗?没关系,哈……我来教您便是……”
宗三将江雪的脖颈环抱在胸前,抚摸着他沾了汗水的长发,湿润的双眼望进遥远的时光里,张开了颤抖的嘴唇:“……说,您爱极了我这幅……迷乱的模样。”
江雪把手**进宗三抬起的腰肢下面,与他肌肤相贴。宗三仰起脖颈呼吸的样子像极了一条渴水的鱼,他吻着宗三的喉结说:“我爱你,无论是你静谧的模样……还是迷乱的模样。”
“呼……说,您正在无比迫切地,渴望着……渴望着我的身体。”
“我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你……渴望着你的身体与灵魂,爱恋与依赖。”
“啊……”宗三的手指贴上江雪的后颈,隔着皮肤也能感觉到血管炽热的脉动,“……请您,喊我的名字……”
“……宗三。”这几个音节一从唇间滑落,江雪的心里仿佛有什么融化了一般地柔软,喉咙却被无尽的言语堵住了,“宗三,我的宗三。”
汗水顺着江雪的鼻梁滴落下来,他再也没有私情蜜语的从容了。温暖而柔软的后穴如沼泽一般令人无法自拔,粗壮的**仿佛追逐猎物一般热烈而凶猛地摩擦着内壁的褶皱,终于在一股粘稠的液体pēn_shè在小腹上的时候,江雪也达到了高潮。随之而来的酥麻感奇妙得无法言喻,上至嘴唇与头皮,下至每一根脚趾都无法从这种感觉中逃脱。
“你是我的弟弟,我的。”在将一切释放在宗三体内以后,江雪喘息着这样说道,毫不掩饰其中剑拔弩张的占有欲。
最后,宗三绝望地哭了。因为拥抱并不能填补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沟壑,不善言辞的江雪绞紧脑汁地耳语着各种情话以迎合他,他做他所能做的一切来取悦他,他甚至愿意用一份比生命更加沉重的绝望来爱他,可他永远不能明白他究竟渴望什么。
因此他哭了。左右异色的眼瞳仰望着自己爱慕的兄长,泪水却如同在春日的暖阳之中消融的冰雪一般不断地涌出来,一直流进耳朵里。
江雪怜爱地为他拭去眼泪,问他为什么哭,他却缄口不言。于是江雪更加用力地将他搂在怀里,生怕他的弟弟受了半点风寒的侵袭。
江雪恍惚地想,秋日的夜晚尚且如此寒冷而漫长,那么等到寒冬降临,他的宗三又要如何捱过接下来的季节呢?
不过,要不了多久,这样的忧虑便烟消云散了。
尾声 其之一
敬启 亲爱的兄长:
展信愉快。
……不,这么说未免有些太虚情假意。想必此时,您那双如剑锋一般挺拔而优美的眉毛,一定又痛苦地纠结在一起了吧。可是,请您先别急于说教,姑且听听我这个弟弟的一面之辞吧。
长久以来,我的痛苦不过是来源于无法实现自己的价值的空虚,以及对于不幸的往昔的憎恶罢了。在获得ròu_tǐ以后,虽然也偶有上阵杀敌的机会,但并不是那样的。
那不是我想象中的战斗。我依然能够挥刀御马,上阵杀敌,我拼尽全力地追逐,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却离我愈来愈远了。每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曾经那样充盈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的活力,永远地失去了作为一柄左文字的太刀的美丽与强韧,永远地失去了能够与您比肩的力量,便绝望无比。您还记得吗?在我们各自离开父亲的身边之前,我曾经对您讲过这样的话:“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战场上刀剑相向,如果那一天到来,还请您千万不要看在兄弟的情面上手下留情啊。”(抱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