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女子,自然也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来……”江楚生淡淡地道,“何况,这教中还当真没个合适的人选,能让我把顾白交给他……”
周子旭这才反应过来江楚生的意思,他的真意竟真的是想收了江顾白?!打了个冷颤,想起那被杀的江阳坛主……
江阳坛主岂非正是在言辞中戏辱了江顾白,骂他是个欠人压的婊子么?
中元教虽是魔教,教中之人看上个美貌的抢来做媳妇,那也是不多的,盖因魔教又不是土匪,虽喜欢做随性的恶事,但并不会什么恶事都做,至少不会一直做——若是一直做恶事,正派武林早就打上来了,怎么会几年才冲突一次?至少中元教是这样的教派。早些年中元教甚至份属正道,只是教中之人行事诡秘,加上一代比一代心狠手辣,最后也就变成了魔教。
周子旭张了张口,几次想要提醒江楚生江顾白是他的儿子,虽说这类事情,教中并非没有先例,可是那些先例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江楚生为人如此,为何会有这个念头?
终于还是没有出声。
江楚生又和他们说了一些地方上的事情,说完了才将江顾白的事一锤定音。周子旭老老实实地和冯密伦回答了,而在最后他说江顾白之时也没敢吭声。等江楚生挥手让他们下去,周子旭却将冯密伦拉到一边,皱眉道:“教主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会想把少主收了?”看冯密伦的样子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如果江楚生不让他告诉他,冯密伦是不会告诉他的。
冯密伦看他一眼,也是皱眉,“他的意思,我们还是不要揣度得好,教主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哪个父亲,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惩罚孩子的?”周子旭摇头,“我看那少主长得不错,难道教主这些日子,对少主……”
“慎言!”冯密伦冷冷道,瞪他一眼,“教主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说这些有的没的**什么?你想惹他生气?”
“嘿你个大头鬼,什么时候你竟不反对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当初弘毅为他妹妹叛教时,你怎么不替他说几句话?”
“他都叛教了我为什么还要为他说话?何况他和教主有哪里相同?”
周子旭愤愤啐了一口,道:“我看那少主,啊不,江顾白长得那般模样,教主定是被他迷了心智,奇了怪了,他虽长得好看,那也不是什么天仙下凡公主娘娘,比起女子来并不算美,教主往日并不好龙阳,莫非是他刻意勾引?”
冯密伦冷冷道:“隔墙有耳,你下次再说这话时,先想想江阳坛主的下场。”
“我想他做什么?我又没出言侮辱少主……”
“哼,你未出言侮辱少主,又怎说他勾引了教主?现在教主刚回,许多事情都要重新处理,我劝你还是将心思放在正事上,否则别人的事没管成,自己的事又做不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周子旭愣了一愣,只见冯密伦直接走了,连头也没回,“妈了个巴子!这事你不管,老子却要仔细瞧个水落石出,我便不信了,教主有过那么多美人,当真会为这么个小子所迷?你怕教主生气不管,我来管!”
说罢,却也是愤愤离开。
却说江楚生独自一人在亭间饮茶,慢斟慢饮,喝了一壶茶后才起身离开,到了晚上,他走到到清和居他的起居室门前止步,半晌也未推门进去。
自从那日欢好,他便将江顾白带出了中元教,天气渐热,这处地方正好过夏,他要与众坛主商议教务,便将聚首集点设在这清和居。
想当然,江顾白对他此举全不理解,只觉得他拘了他的自由,而且还要折辱。
江楚生上他时还真没想过折辱不折辱,只不过他想上而已。既然想上,那便上了,拖延忸怩算什么呢?不过,这善后工作却是麻烦,要叫江顾白以后都愿意让他上,而且不反咬他一口,其中事情,需要做的还有很多。
江元白那般对他,他自然要迁怒于武当,不过他先前答应了了凡大师,便要应那三年之约,这三年内不动武当,正好,有江顾白在,他也不会如何气闷。这么一遭险事,却让他多得了个合心意的人,算来算去,并不是亏本买卖,延迟三年再动武当,反而让他多出了时间征服江顾白。
是的,征服,想他这么些年来想要的人哪个得不到?虽然征服江顾白麻烦了一点,但若征服成功,定是一桩美事。往后江顾白可一直伴着他,做他的情人,现下要下的功夫虽多,但却值得。
他敲了房门三下,停顿了一下,又敲三下,门并未锁上,但他敲门却是为了告诉里头的人他来了。里头人一声也不吭,浑似没听到一般,江楚生低头笑了笑,推门进去。
坐在窗边的人立刻攥紧了两手,捏紧了手中的衣摆。
“我知道现下的天气房内不舒服,不过我已让人在四处放上冰块了。顾白,你觉得这屋内的冷热如何,或者我吩咐人再多放些冰来?”
江顾白冷冷道:“那便多谢你了。”
若是江楚生没有**出那卑鄙无耻之事,只怕江顾白纵使为他所制,那也要面不改色,徐徐周旋,但江楚生那般不要脸面,对他……对他……江顾白却也微微惊惧,不想多与他牵扯。
他为人虽是缜密,经常研究江湖上处事的大道理,学习些闯荡的经验,但于情事方面,到底一窍不通。那回江楚生欺辱他后,让他好好养了几天伤,其实也未怎么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