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肆放开曼卿,目光随着手缓缓下滑移到曼卿的胸口,这胸膛很宽很暖,透过匀称的肌肤能感觉到有力的心跳。但是正中间的地方也有一道斜斜的细长疤痕,像是剑伤,看得出这处伤不轻,却调理得极好,只留下一道淡白的印子。和这处旧伤相比,胸口还有肋下几处深浅不一星星点点的紫红色淤青就显得突兀了,那是一个月以前被自己踩断肋骨造成的淤血还未散尽。
他为自己挡下利斧差点送命,他为自己干冒奇险闯宫勤王,他在自己因为母亲过世浑身冰冷的时候送来一个温暖的吻。耶律肆禁不往想,若是我的亲阿阖在,他也会这样做吧?可是他却险些杀了他,现在还要强迫他,他若做了这样不义之举,只怕日后想起也会为自己不齿。
“还疼吗?”耶律肆轻轻按上曼卿肋下一处青紫。
曼卿意识到他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伤才停了手,便做了一个“还很疼”的表情,这个表面冷酷的人其实心软得很。
“对不起,我近来……我明天便送你回去。”耶律肆坐在床沿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裳,方才差点又想将近来的烦燥心事说与他听,可惜他不是阿阖,没有义务来分担自己的烦恼和痛苦,说不定还会取笑。
曼卿见他欲言又止,目光低垂,知道曾经向自己敞开的心门又关了起来,将所有为难苦闷都锁在心里独个面对,生怕泄露一星半点儿。曼卿想起朵月王妃的话来,她说耶律肆是受不了帝王的寂寞的,一点不假,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非把他逼疯了不可。瞧着他落寞又内疚的神情,曼卿心疼起来,当年他太天真,才弄丢了三儿,现在他只想好好疼爱肆,只要能为肆做的,他不惜一切。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耶律肆正在扣衣扣的手腕,另一只手从他还未扣好的衣领伸进去从背后拥住了他,有人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肆,别走。”
热气吹进耳里让耶律肆心神一荡,回过头来就瞧见曼卿又长又密的睫毛在微红的面颊上投出两弯y-in影。
“你说什么?”耶律肆的身子僵了僵。
“留下。”曼卿开始解耶律肆衣服上剩下的扣子,解到最后一颗时,抬头看了一眼耶律肆,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耶律肆就这样一直半僵着任曼卿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尽解,曼卿看过来时,耶律肆再忍不住,低吼一声甩掉身上的衣衫转身将曼卿压在身下,曼卿没有挣扎,只是双手捧住耶律肆的脸目不转睛的瞧着他,一双熠熠星目像拢上了一层s-hi润的轻雾般教瞧不真切,偏又有奇异媚惑的流光涌动,教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取。
“你……真的……?”耶律肆用尽最后一丝理智询问。
曼卿的回答是一个重重的吻,和第一次的那个满是温情的吻不同,这个吻完全是yù_wàng的释放,缠绵得将人融化,激烈得叫人气竭,直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来脑中嗡翁作响才分开。
耶律肆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重又吻上去,唇枪舌战猛攻一番,又沿着脖颈用力吸吮,再移到平直优美的锁骨,肩上丑陋的伤疤,宽阔的胸膛,平坦紧实的小腹……
耶律肆半吮半咬力道又重,曼卿咬牙忍住肋上的痛,任凭呼吸变得粗重,间或溢出些许呻吟,身子微微颤着,上面星星点点的青紫淤伤都显得无比艳丽起来。
感觉到有坚挺炙热之物顶住了自己的后x,ue,曼卿紧张得闭上了眼,用颤抖的双臂抱紧了耶律肆坚实的背,根本没有用什么油膏之类,也没有事先扩张过,这是自己第一次雌伏在下,还不知道受不受得住,可是此时此刻,任何说话都显得多余。要是现在停下来,曼卿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第二次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献上。为了不给自己留退路,曼卿选择了最热情的吻,最挑逗的触碰和最极尽诱惑的语气,他久历风月在以往的情事中又总是在上,怎样才能教上面那人情难自禁他再清楚不过。
耶律肆有过女人,军中寂寞时也玩过娈童,不过那些都是从边境汉人的村庄城镇里抢来的俘虏,在他看来只是用来发泄的奴隶,满足过后就再无留恋,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哪还管他快不快活受伤没有。
许是曼卿的眼神太媚惑,神情太诱人,刚开始的时候耶律肆还提醒自己这人和以前的那些都不一样,需得温存小心些对待,可是看见曼卿眉头微蹙双目紧闭,一脸待宰的羔羊的样子,热血顿时在胸中冲开两路,一路疾涌而上将头脑中神志湮没,一路飞流直下点燃了燎天欲火。
被刺穿的那一刹那,预料中的剧痛如期而至。虽然明知道应该放松才能少吃苦头,可是后庭中撕裂的痛楚却教曼卿不由自主的将双腿收紧牢牢攀在耶律肆的腰间。
耶律肆在快感的波涛中沉沦,疯狂的律动可以暂时忘却这些天郁结难消的心绪,耳边痛苦的呻吟只能刺激他想要更多,此时此刻,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还有身下的这个人,与他苦乐同知,祸福与共。
曼卿在痛楚的骇浪中求生,感受着身上的人怒潮一般惊涛拍岸连绵不绝的撞击,他放下了最后一点顾虑,任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不为身痛,是为心痛。他完全可以理解耶律肆的毫不顾惜,因为他也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