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嘛,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是不是想把我卖了啊?”
“你是她儿子,卖了谁也不能卖了你啊!”柯跃辰安慰他说:“好啦好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许她是想补偿你呢?这些天你就好好的跟着她,撒撒娇,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他裤子穿到一半,杨旭推门进来,道:“你……”
话才开了个头,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其余的话都咽了下去。
柯跃辰突如其来的一惊,穿到一半的裤子又掉了下去,在光线不甚明朗的房间内,他就只穿了一条滑稽的大红内裤,修长白皙的身躯线条起伏,肌肉不算突出,但还算有点料,只是肩膀夹着电话的样子太傻……
柯跃辰歪着头,刹那间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下意识的起身,电话掉到地上,他才幡然醒悟,顿时犹如被当头棒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旭……旭哥!”他吃吃叫了一声,杨旭也反应过来,目光从他身上扫过一眼,立刻关上门出去。
柯跃辰连忙弯腰提裤子,叫道:“哎,旭哥——”
提到一半,杨旭复又推门进来,镇定道:“午饭我叫了外卖,赶紧收拾好了出来。”
“哦!”柯跃辰裤子提到腰间,直起腰来,也强自镇定。
然而等杨旭再度关门出去之后,他就彻底破功了,浑身都跟被火燎了似的,恨不得来桶冰水冷静冷静。
他全身都热得冒汗,急急忙忙穿上衣服,捡起电话,发现杨天择那头已经挂了,小屁孩儿发来一条短信:电话怎么断了?我好像真的要被卖了……怎么办?
柯跃辰:“……”
柯跃辰再打过去,结果被掐了。他心里一惊,又打了一遍,再度被掐,再打的时候那边就关机了。
柯跃辰:“……”
不会吧?亲妈诶!柯跃辰心里咯噔咯噔的,心说也许只是大人不让小孩玩手机,也许可能是手机没电了,不管怎样杨老爷子不会把自己儿子交到不靠谱的人手里去的吧?
他忧心忡忡,一边套了件毛衣,一边出去跟杨旭大致说了下,杨旭听完,想了想,道:“没事儿,那是小鬼的亲妈,几年前就来过这么一出,顶多找杨老爷子要几个钱,完事会把小鬼送回来的。”
柯跃辰:“……”
这样还叫亲妈吗?柯跃辰说:“哪有做妈的这样的?自己儿子,不给生活费也就算了,怎么还带这样绑架式的勒索的?”
“这种事也就那个女人干得出来,”杨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她生下小鬼就是为了骗钱的,只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屡次三番,迟早自掘坟墓。”
柯跃辰:“……”
柯跃辰觉得自己真是醉了,不可置信道:“那杨老爷子上过一回当,还会再上第二次?”
杨旭想了想:“估计是有人拿了他什么把柄,不得已吧。”
柯跃辰:“……”
杨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而还笑了起来,饶有兴趣地道:“这事儿有趣,静观其变吧。”
柯跃辰:“……”
吃完饭,杨旭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柯跃辰刚出客厅时就看到他的外套皱巴巴地扔在沙发上,全是酒气,料想他昨晚肯定又喝酒了。
柯跃辰道:“旭哥,你要是没休息好就进去再休息一会儿去好了,我把家里收拾一下,下午就回去了,先去找房子,过几天回公司报道。”
杨旭站了起来,没什么精神地说:“行,你去忙你的吧,家里不用收拾了,初五阿姨会来打扫的。”
杨旭说这话本就是无心,但是听在柯跃辰耳里就跟巴不得立刻赶他走似的……柯跃辰心里宽海带泪流个不停,嘴上还是说:“没事,我也想为你多做点事。”
杨旭走了几步,听见这话嘴角翘了翘,却没停,径直进了房间。
柯跃辰垂头丧气地在心里补充完下一句:反正我也没别的地方献殷勤……
他将公寓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然后拖着行李箱,原本打算去杨旭的房间里告个别,结果看到他熟睡的样子,便没吵醒他,转而在床头柜上留了张字条。
这次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了,他站在床边看了看杨旭的睡颜,看到他眼底淡淡的青色,不由叹了口气,忍住更想吻他的冲动,又在字条上加了一句话: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大年初二,外面寒风肆掠,柯跃辰拖着行李箱回到了他城中村的出租屋,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爱情渺无踪迹。
离初八开工还有几天,他草草将家里的行李收拾了一下,翻出租房合同,还有两天就到期了,退房的时候还能退点租金,加上他卡上的几百块钱,总共也才凑个一千多块。要是去租好一点的小区房,一个月少了两千五是绝对搞不下来的,怎么办?又要找人借钱了……
柯跃辰心里一阵哀嚎,上网找房源,找到适合的便打了几个电话,结果对方一听他房租要迟几天补齐,当即就表示不愿意,让他另找。柯跃辰一边心说你们怎么就不能多点爱,一边关了电脑,打算等《忠城》剧组的片酬下来再去找房子,暂时还是在这个破出租屋里呆着吧。
春节过后又一轮寒流来袭,柯跃辰瑟缩着躲进被窝里,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就这样艰难地熬到初八,去公司报道,得了一个五百块的开工红包,刹那间对邱明感激得泪流满面。
他原本还想跟连俞道一声恭喜发财,结果一打听,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