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达成共识,夜尘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柔声说道,“锦言啊,你这性子着实不好,等到平柳后,顺便找个大夫给你治治这毛病。”
锦言轻笑出声,旋即反问道,“性子?什么性子?”
“莫与我装糊涂,你明白的。”夜尘所说的性子,无非是指锦言动不动就双眸噙泪,随时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锦言眨眨眼睛,神情有些恍惚道,“这性子有何不好?若没这软弱之态,我又怎能活到今日。我越软弱,她看得越是开心,我自然活得越是长久。相反…”说到这里,锦言瞥了一眼他,有些好笑道,“相反若是我像你这般性子,只怕早已不在这世间了。”
夜尘怔怔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怜悯,而望着他的目光更是带着怜惜之意。
见他这样,锦言原本还想张口说什么,却突然捂着胸口低咳起来,脸色苍白得吓人,过了好一会,才渐渐缓过这口气,虚弱地靠在车壁上。
夜尘这才想起,这些天只顾注意他嗓子,知道他是个病秧子,却忘记其实他还是个中了毒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