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芙蓉树花开的正盛,艳丽夺目,微风吹过,毛茸茸的花朵随风飘落而下 ,白色宽袖也微微飘扬起来。
刹那间,他周遭的一切皆黯然失色,这无关外貌,只是气质使然罢了。
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苍白秀丽的脸上,让他的肌肤看起来好似透明一般。此刻的他,白衣胜雪,长达腰际的发丝被高高挽起,余下的发丝自然地垂落在两侧,露出一张完美j-i,ng致的面容,神情清雅而从容,不同于往日的柔弱之美,反而俊逸得如同云端里走出的男子,美的不沾世俗却又俊逸潇洒不失男子之气。
夜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一眼,便注定要他倾注一生来思念,一世来守护。
就在这时,原本纯净如墨的瞳孔,再次晕染出了魅惑的紫色光泽。
夜尘一震,猛地清醒过来,连忙退后一小步,那样的眼睛会让人沉沦迷失。夜尘撇过头,不再看他的眼睛,皱着眉问道,“锦言,你的眼睛……”
锦言愣了下,迷惑地问道,“啊,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阿尘怎么了?为什么在害怕?”他的语气神情都极为地无辜,整个人也随之恢复如常,一如既往地无害,一如既往地柔弱。
真是活生生的死妖孽,夜尘低声咒骂了句,忽然想起他从小就中毒,便猜想也许因为毒残留在体内的原因,不想让他回想以前的事,夜尘便也打住,无所谓地说道,“算了算了,没什么。今r,i你自己看看还需要买些什么药材,多买些放身边,像昨晚那般动不动就吐血,怪吓人的。”
听闻他此言,锦言轻轻的咦了一声,眼中多了些玩味之意,漫声道,“原来阿尘如此关心我,我很开心。其实,这些日子来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每次见阿尘一直盯着我,我的心跳就会加速还有些燥热难安……”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轻轻的敲门声打断,锦言也适时地止声,朝着夜尘微微一笑。
走进来的是夜念柔和韵舞。
夜念柔在看到锦言的瞬间,手中的水盆差点滑落到地,但因碍韵舞的在场,便只偷偷地蹭上去,小主子夫人左小主子夫人右唤着,锦言竟也配合她连连地应着。
这一幕看得夜尘失笑不已,偏头望向韵舞问道,“韵舞,怎么你一人过来了?郡主他们呢?”
韵舞微愣了一下,收回一直注视锦言的目光,低声说道,“大人,昨日夜里平柳城死了人。”
“死了人?”
“恩,听说城西的一座院子还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文大人便一早就带着郡主去那看了。”
夜念柔接口道,“死的好。哼,让他们在背后乱嚼舌根。”
死的好?夜尘皱眉,“念柔,你也知道?”
夜念柔抬手摸了摸鼻子,点头道,“小主子,这事一早就传遍了平柳城,夜白一早也跟去了。不过,说来也真是怪了,死的人都是昨日来过这个客栈的。而那个被烧的院子,竟然是点苍派门下余曲所修建的别院。”
夜尘微微叹了口气,他怎么也没料到一觉醒来,会听到这么个消息。思索许久,他的脑中依旧一片空白,昨日客栈里唯一的纷争时他们也在场,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倘若真是因口舌之争而杀人,那也该是他们出手或是来杀念柔才对,而不是莫名其妙的死掉这些人。
思及此,夜尘忍不住问道, “那余曲人呢?也死了?尸体可有找到?”为何只有余曲所在的院子被烧毁,这其中一定隐藏了什么,或者是凶手想要掩盖什么。
“不知道。”夜念柔摇了摇头。
洗漱完毕的锦言,缓缓走过来,瞥一眼夜尘后,悠然笑道,“阿尘,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又不干你什么事。若当真有这份闲下来的心思,你该多想想如何对付暗星门才是。”
夜尘敛眸,抿嘴一笑,“还是锦言明白。既然这样,念柔你去准备下,我们今日也出去走走。”
夜念柔错愕道,“小主子,你不去看看吗?你可是状元郎呢。”
夜尘轻叹一声,慢慢说道,“我去了又如何?文大人不是去了吗?再说我们还要赶路,这平柳城发生的命案,自有当地的官员去查办,我多这个心作甚。”
夜念柔哦了一声,虽然夜尘这番话说得十分官腔,但她也听出夜尘是真的不愿c-h-a手这件事,她便也懒得多说什么转身就出去准备了。
夜尘又转头看着锦言道,“不过在这出门之前,还得为你稍稍修饰一下。”
锦言微微一怔,旋即心中已明白过来,但面上依旧笑问道,“莫不是锦言长得太过吓人?不便带上街?”
夜尘无视他的问题,只又催促了他一次。
见状,韵舞也在旁劝了几句,锦言这才勉强坐在凳子上,让夜尘在他的脸上捣弄。
韵舞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二人,似笑非笑地说道,“大人,我听郡主说文大人也是金陵人士,与你是同乡。”
“是吗?”
韵舞凤目微微挑起,继续道,“是啊,听说他家曾经也是金陵有名的富商,后来不知怎么就入了朝,受到睿王的提拔,做了个刑部侍郎。”
“是么?”
韵舞垂下眼帘,忽然别有深意地说道,“大人,对付睿王,我可以帮你。”
夜尘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略一思索,便直接道,“你的目的。”
韵舞苦笑一下,“自然是自由。”
夜尘露出一个淡淡地笑容,轻点了点头,语气十分平淡地说道,“只是,你这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