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快了。”掌柜嘴上虽在回答他,面上早已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夜尘从怀间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慢慢说道,“恩,你店中可有什么好看的玳瑁发簪,找根给她送进去,再将方才姑娘腰间的蓝色缎带连同那套白衫一并包好。”
掌柜怔住,回过头惊讶的望着夜尘,“……”
“掌柜的,劳烦快点,我们还得赶路。”
掌柜回过神,连忙取过一支桃木的发簪,递了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还不见锦言主来,夜尘终于有些不耐地皱眉,起身站在内屋门口唤道,“锦言,换好就快些出来。”
话音一落,就见锦言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一手拿着发簪,一手挽着头发,而望着夜尘的模样又可怜又委屈。
夜尘无语,这会算是明白为什么在山间遇到时,她会是披头散发的样子。原以为她是无束发之物,如今看来……
一时闷住的夜尘只呆呆地抬手招她过来。
锦言眨了眨眼,慢吞吞走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将发簪递了上去。
夜尘抬手附在她的手下,慢慢将其攥紧,不忘语气柔和道,“这发簪也是你的衣物换来,就当留作纪念吧。”
“唔?”
只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夜尘就强拖着她出了衣铺,半响后才猛地甩开她的手,不冷不热地嘲讽道,“姑娘,你真乃世间奇女子…”
锦言听后低下了头,好似在打量手中的发簪,而倾泻下来的长发顿时遮住了她的面容,但微微翘起的嘴角,隐隐可见。
*
待二人磨磨蹭蹭地来到城门口时,夜白早已等候多时。
夜尘二话不说,直接钻进了马车内,锦言瞥了一眼夜白,也尾随着跟了上去。
夜白看着这一切,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从马车内传来夜尘的催促声,他才立即登上马车,将手中的长鞭一挥,马车便缓缓的向城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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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
下章有人登场哦~~~~~~~~~~~~~~~~~~~~~~~~~~~~~~~~~~
和亲郡主
马车出城后一路朝南驶去,夜尘双眼微闭一言不发地靠在车壁上,锦言移开一旁皮毛上的杂物,也自顾地蜷缩了上去。
二人各自靠着,默不作声,车内安静得有些诡异,只剩下马蹄声和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的速度突然慢下许多,锦言缓缓睁开眼,神情有些迷惘地坐了起来。
夜尘也察觉到异样,睁开眼,掀起车帘问道,“阿白,怎么了?”
夜白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神情戒备的留意着后方,“主,后面有人。”
夜尘轻哦了声,旋即又补了一句,“先莫要妄动,继续赶路。”
放下车帘,回过头正好对上锦言清澈的目光,这才让夜尘注意到,先前因那一口闷气而疏落的她,如今细看下,才发现她即便是穿着一身素雅粗杉,也没减去分毫气质,反平添出一分清雅。
夜尘靠回车壁上,十分随意地问道,“锦言姑娘,来南朝多少年了?”
锦言怔了一下,随即朝他竖起了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
夜尘敛眸,轻声喃道,“两年…两年了…”
两年前凤临雨因突染恶疾,急召回了远在燕州边关守城的凤临月。西戎羌奴得知凤临月离开燕州后,便不时侵犯南朝边境,凤临雨为平息干戈,遣使臣赴西戎,许下凤临月之女凤重娅为和亲郡主与其联姻,但因当年凤重娅还尚未及笄,便推后两年再下嫁于西戎国君。
同年战将容书翊的儿子容若君进入朝堂,被封为护国将军,年仅十六岁。
然而在那一年,一向隐秘的绝一宫,突然打破常规开始广召弟子。
绝一宫建在琅莲山上,因一直鲜少与外界接触,所以在江湖上更是显得十分神秘。
这两年,绝一宫的人在江湖上走动虽然越来越频繁,但因他们武功高强行事诡秘,而所到之处必有人死,于是名门正派中的正义之士便欲前去讨伐,结果还未到达琅莲山便枉死于途中。
绝一宫的宫主楚墨行踪更是漂浮不定,在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更是形形、色色,有人说他武功绝世,俊美逼人,有人说他貌若罗刹,心狠手辣,然几经传散,最后在世人印象中只恍惚记得,楚墨是一个喜爱身着白衣,貌若罗刹的大魔头罢了。
夜尘收回思绪,又凝视了一会她,才出口问道,“锦言,你可知暗星门的门主是谁?”
锦言蹙眉,摇了摇头。
夜尘轻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哦,是吗?那,锦言你几时才方便开口说话?我看,不如等到下个城镇再让郎中瞧瞧吧,莫要误了病情,你觉得呢?”
夜尘问得不是你几时能开口说话,而是方便开口。言下之意就是锦言姑娘,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锦言再次蹙眉。
“其实我对你是男或女,并不感兴趣。”说到这里,夜尘顿住,身子微微前倾,伸手抬起锦言的下颚,轻笑道,“只是,我们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锦言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拍掉他的手,那知这一举动还未实施,耳旁就再次传来夜尘的声音。
“如今我想抵赖,也有失君子之为。所以无论你是男或女,我都会负责,并疼爱你一生。不过瞧你这细皮嫩r_ou_的,想必衣衫下面……”
闻言,锦言身子顿时僵住,一动不动,只是说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