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掌击碎了坚固的囚车。
虽然墨菊二人早知道此人的目的是劫囚车,却没想到是一个人,而且是一掌就能将囚车击碎,墨非自然是不甘
心,剑锋一转向淳于漫刺去,正在这时,那黑衣人却主动出击,变退为进,拳法之快让墨非有些眼花缭乱,加
上指缝间的钢钉,墨非已经对付不来了,可他不想逃,不能就这样让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劫走了朝廷侵犯,他不
甘心。
突然间,黑衣人向后跳开,拳头散开,三枚钢钉飞了出去,墨非刚想躲闪却想到身后的菊一文,快速反身将菊
一文扑倒在地。
“你没事吧?……”菊一文还没问完,墨非就揽着他的腰飞身向远处的山林逃去了。
两人跑了一会儿发现黑衣人没有追来,都停下了脚步,墨非看着菊一文的眼睛有些迷离,慢慢闭上,竟然就这
样倒在了菊一文的怀里。
“怎么了?”菊一文将墨非放倒在地上,借着月光查看墨非的身体,原来一根黑色的钢钉穿透了墨非的小臂,
黑色的血浸s-hi了墨非暗色的衣服,菊一文拿起墨非的长剑,割开利落的袖口,手臂上的黑色已经蔓延到上臂并
且快速的蔓延,墨非原本白净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色,在洁白的月光下,更显得惨白。
菊一文原本不懂武功,对用毒自然也不j-i,ng通,他只知道这是毒,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散下长发,用长剑割
断一缕,紧紧的绑在墨非手臂黑色的末端。
森林深处几声猫头鹰的叫声搀杂着几声狼叫和着初春冰冷的夜风,飘荡在空旷的森林上空,绿幽幽的眼睛闪在
丛林之间。墨非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伏在他身上的菊一文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两行泪水竟然掉在了他的脸
上,他努力的想抬起一只手安慰他,但他不能,他只能看着那双闪着绿光的眼睛离他们越来越进,他最后看到
的是那绿色眼睛身旁跟着一个灰色衣服的人和菊一文脸上的惊恐以及担心的神色。
牢笼被打断了,淳于漫冷冷的坐在破碎的囚车里,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黑衣人赶走了墨菊两人后,慢慢
走近囚车。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漫没有抬头看救自己的人。
“跟我走吧。”黑衣人没有多说话,但漫已经听的出来这是个女人。
“为什么跟你走?”
“漫,你不记得我了吗?”黑衣人揭开罩面,一张漫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怎么可能?”漫惊叫起来,“娘亲……你骗人!我娘在三年前就死了!”
“那么这张脸怎么解释?”黑衣人凑近漫的脸,让漫借着月光更加清晰的看到那张消瘦的脸,眼睛很大,在洁
白的月光下,照的这张脸更加白皙。
“真是讽刺,爹爹为了娘的死,不知道有多伤心……”漫自嘲的说道。
“我本想去救他的,但是没有来得及,没想到俞敬之这j,i,an臣手脚这么利落!”黑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到底是谁的女儿?难道真的象颜伯母说的那样吗?”漫探询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母亲。
“那贱女人都告诉你了吧?她说的是真的,你不是淳于田的女儿,你是颜萧然的女儿。”吴清影说到这里,脸
上露出一丝暗淡,虽然脸上有了皱纹,但依然风韵尤存,“不过,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竟然将颜府遗孀都
给收拾了,哈哈,报应,哈哈……”笑着笑着,竟然有两行清泪划过吴清影的脸庞。
“疯子!”
“和我走吧,女儿,你在这世界上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我也只有你啊?”
“你别做梦了!你杀了颜伯伯,害了颜伯母,还导致我成为颜府灭门的工具!你不是我娘,我不会认你的,我
娘三年前就死了!”
吴清影一只手迅速的卡在了漫的脖子上,漫瞪着那双眼睛,满是仇恨的看着,突然吴清影那只闲下来的手向上
一挥,一股白烟扑向漫的脸,漫就这样昏了过去。
十六
国丈府内,大批的西容国进贡物品都堆进了偌大的后花园,唯天在后花园里面溜达着,看着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无不金碧辉煌,水中红白相间的大锦鲤欢腾跳跃着,想必那皇宫里也不过如此。他看着湖中间那八角金亭里坐着的绯,心中不是滋味,停滞在岸上,不觉眼里泛起了泪光。
而对于亭子里的一身披挂大红的女子来说,除了纠缠着j-i,ng致的手指外,就只能含着泪光,看着对岸的唯天,心中暗想:唯天说过,只是献舞而已,国丈高兴将两座城池给了西容,自己就可以走了,唯天不会骗自己的,从小到大都没有,所以要相信唯天……
一行侍女走了过来,搀扶着绯走上水中浮桥,与唯天擦肩而过,却看到唯天没有看自己,当时心里凉了半截,但仍然不愿意相信唯天会牺牲了自己。
进到主室,绯没有抬眼,透过薄莎能看到主室里地面上的金砖,凭她的聪明才智,不免心中有些喜悦,看来国丈迟早要毁掉天朝,就算不是毁在他手里,也被他毁的差不多了。
音乐响起,绯猛的抬起双眼,她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仍然努力露出妩媚的笑容,开始扭动腰支,红莎飘舞。对于俞敬之来说,见过的女人多的是,什么小家碧玉,大家闺秀,青楼□,都已经厌倦了,听说西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