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几日为何总能j-i,ng准地找到我?”他拍掉身上的灰,抬眼问道。
明明墨阎说会把修为压制在元婴后期,只比他高了一小阶,却比其他同等修为的人或灵兽难对付很多。
反正楚夏是从未打败过他。
“通过观察。”墨阎想揉揉他的头,但看着只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小徒弟,还是放下手,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因为营养充足,又经常锻炼的原因,楚夏个子长得飞快,明明之前还在墨阎胸膛那里,现在已经长到下巴那了。
那抽长的身姿也愈发让人无法将他当做一个孩子,即使他的年龄对于墨阎来说还小得很。
“你反侦察的能力还不够,虽然穿行时没有声息,来过的痕迹却还在。”墨阎道,他见楚夏微拧着眉似乎有些不解,又说:“没关系,这些之后我会逐一教你,现在你还不需要这些。”
在凡界有他看着,楚夏还不需要这种技术。
“这样啊。”楚夏摸摸下巴。
倒不是说他反侦察能力差,只是和墨阎相比,还不够看。
想通这一点,楚夏放宽了心,围在墨阎身边询问修练时的各种问题。
墨阎不厌其烦的给他解释,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回到了已经居住了一年的小木屋。
这里生活痕迹已经非常浓了,屋外晒着r_ou_干,是一种味道很好但很难捕捉的灵兽,因为楚夏爱吃,墨阎一下子抓了很多,做成r_ou_干留着以后享用。
屋外的空地上歪歪斜斜摆着一堆用来练剑的人偶,地面还能看出剑痕;而屋后一块土地则是种着几种罕见的水果,旁边用灵石摆成了小型聚灵阵,蕴养其生机。
楚夏进了屋,先快速地冲了个澡,擦着s-hi淋淋的头发走出屋外的时候,见墨阎把鱼串在木枝上,来回翻烤。
“师父你去抓鱼了?”楚夏把毛巾搭在臂弯,用手理顺了头发,有些惊讶地道。
“龙骨鱼,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吗?”墨阎看他,皱起眉:“怎么又不把头发擦干就出来。”
他知道楚夏不喜欢用灵力烘干头发,就喜欢拿毛巾一点点擦,这其实没什么,但楚夏总是没有等头发干了再出来的耐心。
“都是修士,又不会生病。”楚夏撇嘴,但还是顺着他得意把毛巾往头上一裹:“这下好了吧?”
墨阎无奈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把烤了一半的鱼放下,用灵力裹住,走上前把楚夏拉到位置上坐下。
也就楚夏能在他面前这个态度了,他不但不觉得生气,还会因为小徒弟的亲近而暗自愉悦。
楚夏也没有不自在,反而伸长双腿,放松身体,半靠在桌子上,让墨阎给他擦头发。
这一年来墨阎经常看不下去,亲自接手帮他擦头,弄得楚夏愈发懒得自己动手。
简而言之,就是被惯的。
当然,也就是日常生活上,墨阎这么惯着他,训练的时候可从不留手,楚夏被揍了无数顿,都快被打出心理y-in影了。
有段时间一看到墨阎伸手,就感觉浑身疼。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墨阎问他。
“明天就走。”楚夏毫不犹豫地道:“能早一天结束,我早一天心安。”
说起复仇,他身上的肌r_ou_不自觉紧绷起来,两边牙齿咬紧,像极了准备攻击的小豹子。
墨阎隔着毛巾,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帮你护航。”他低头在楚夏耳边道:“你安心复仇,其他的事我来替你挡住。”
“谢谢师父。”楚夏低声说道。
“这是我当年收你为徒时就承诺过的。”墨阎道,他将毛巾取下来,摸了摸,确定完全干了之后,才从储物戒中取出梳子,慢慢梳理:“你不必谢我。”
楚夏微微眯着眼睛,墨阎动作很轻柔,让他隐隐产生了困意。但他到底不是被顺毛就会舒服地睡着的小动物,还是强撑着点了点头。
其实他已经要忘记墨阎当时收他为徒时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被揍得很疼。
“师父你的毒怎么样了?”为了防止自己睡过去,楚夏没话找话。
“被压制住了,而且有减弱。”墨阎道,他的手指轻轻触在楚夏的脖子上。
其实他们现在取血都是从手臂那里划一刀,放到碗里,不会像最开始那样直接动嘴。
这其实是楚夏稍稍听进去钟灵的话,防止自己与墨阎产生什么暧昧的举措。而且钟灵在这时候也不算是毫无用处,它还教了楚夏炼丹术,让楚夏用自己的血研究了一份低配解毒丸,比光喝血的效果好很多。
“那就好。”楚夏放下心。
他坐在椅子上,微风拂过,带着花香。太阳光暖洋洋的,让他不由自主陷入回忆中。
现在是他遇见墨阎刚好一整年的时间,仍是夏天,天气却没有当年那么炎热,尤其是小屋附近,更是凉爽。
从危险中逃出来的他,一定没有想过,仅仅只过了一年,便能够拥有足以报仇的实力。
“爹娘,兄长……”他口中呢喃一声,忍不住握住胸前小小的兽牙链。
这是他现在唯一拥有的与亲人有关的事物,每当摸着它时,就好像父母兄弟都在身边,从未离开。
“鱼烤好了。”墨阎这时走到他身边,刻意打断了他的思绪。
“啊,好的。”楚夏愣了一下,从回忆中挣脱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烤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