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耸了下肩:“参加品器会的不止道门里的人,还有社会上慕名而来的各层次的人。他们有的为了保命,有的为了和道门里的人攀交情,总之到了那里你会见到许多平时只出现在新闻里的人物。”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关卿想要做出个拿得出手的法器根本不可能,只能带上万众期待的罗经仪和六壬盒是,虽然这是上一任观主的遗物。
叶璟并不认为他是投机取巧,反而赞同地点头:“纳音积威已久,你就算拿个陀螺去参赛,估计也没什么人感质疑你。说不定还拍手叫好。”
关卿嘴角直抽抽,这个纳音造得什么孽啊,给道门众人留下了这么重的心理y-in影。
结果叶璟下一秒来了句:“毕竟道门里纳音的颜粉就给他撑起半边天了。”
关卿:“……”
颜狗真是无处不在啊,他突然想起纳音的年纪:“纳音……长得很帅?”
“帅?”叶璟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是美,美得不分男女都为之痴迷的那种。如果不是他与外貌极端相反的烂脾气,他早就一统道门,说不定还能成立个邪/教。”
关卿无法想象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家能美到这种程度,他禁不住瞄向萧七。
萧七被他的眼神脸黑了一半:“你是不是又在脑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关卿:“哦豁,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心虚什么。”
萧七火大道:“你平时招蜂引蝶,拈花惹草我就不说什么了!还天天让我被动出轨!出轨对象还是个老变态!关小卿你是不……”
“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叶璟熟练地劝架,“我们还是继续说长白山吧。长白山的卦盘是他们不外传的秘宝,而根据我们已有的资料,他们代代相传的卦盘都是采用长白山天池池底的岩石所制。这次的事故就是和天池有关,事情其实在几天前就出了,长白山的一个年轻弟子夜半溺水身亡。一开始长白山只当是个意外,按照正常程序安排了那个弟子的丧事。结果隔了一天早上,又一名弟子被发现浮尸在天池里,嘴里塞着他的卦盘。”
“卦盘?”
“对,卦盘是在他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塞进嘴里去的,直c-h-a后脑,死相凄惨,手段残忍。”叶璟说起正事时仿佛变了一个人样,语气淡定笃稳,“长白山一直以来与世无争,是个相当佛系的门派,一门上下人口稀少,基本上都沉迷算卦。道门里的事很少掺和,几乎没有仇人。所以接连出了事,后长白山掌门白柿子就慌了,直接发信求到第四办公室。结果等死第四个人的时候,他们才后知后觉发出来的信被拦了……”
正喝着水的关卿一口喷了:“白什么?”
萧七揉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轻描淡写道:“长白山掌门就叫白柿子,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胖子。”
关卿:“……”
叶璟:“不要这么嫌弃人家的名字嘛,贱名好养活呀。我看你两的儿子还没取名吧,要不我给他取一个,有属性加成的哦~你看叫……二狗怎么样?”
趴在关卿口袋里偷听的小纸片惊恐地抓着关卿的领子拼命摇。
叶璟:“你看它喜欢得都要哭了呢。”
小纸片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啊!!!!
最终关卿明确拒绝了叶璟的好意,一张丑脸已经给他们儿子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心理伤害,再来个二狗子,他怕当场他儿子就要跳机自杀。
“长白山的人用了各种方法,最终派了个人强行突围下山,拖着一口气和我们在东北的工作人员联系上了。案子一到手,我就来找你们了。”
萧七指尖慢慢搓着一团烟草,关卿每次做飞机都有轻微的耳鸣,他将烟草塞进关卿嘴里,代替他问道:“你之前不是说过那个莫……哦,那条蛇怪会去长白山吗?长白山的命案和他有关?”
叶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以我们对他的了解,如果他想杀人,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他简单比划了一下,“对他来说,杀人也就一口一个而已。”
他比划的体型大小,让关卿和萧七同时沉默了。
关卿心道,这他妈真的是蛇,不是龙吗???
飞行过程中,关卿百无聊赖地用罗经仪卜算此行顺利与否,毫无意外得到一个结果——大凶。
他面无表情地将罗经仪收了起来,萧七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结果不好:“算出什么了?”
关卿苦大仇深道:“大凶之兆。”
萧七眼神顺着他锁骨向下滑,喃喃道:“不大啊……”
关卿:“……滚。”
……
专机没有停在普通的民用机场,而是直接飞到了长白山深处一个秘密机场。下飞机前关卿极有先见之明地换上了薄棉袄,但是一出机舱,仍然被冻得狠狠打了个冷颤,朝拢起的手心里呵了一口气:“好冷啊。”
萧七抓起他的双手在掌心里用力搓了搓,后来看他冻得实在厉害,干脆地霸气将人往怀里一塞。
他的体温比关卿高很多,像个炽热的太阳,关卿从手到脸都被他烘得红通通的。
萧七挑眉扫了一眼周围:“军事基地,你们权限够高的啊。”
叶璟笑了笑:“不是,这是我们的专用机场。我们在全国各地都有几个,以防突发状况。”他仍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外边套着件风衣,快零下的气温对他来说毫无影响,“譬如十来年前山城曾经发生过一次重大事故,就因为交通不便救援不及,差点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