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要让我干嘛?"宋可豁出去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个世界,你不跟它磕,它跟你磕。
"特简单,真的。"丁遥说的轻松,可宋可不寒而栗。
"说。"
"你就按传言那样,当我的那个。"丁遥说着翘起了小指。
"你丫疯了?"宋可差点儿从高脚凳上摔下来。
"没疯啊。"
"那你真的是......"
"你丫才是!"
"那你?"
"有人是。"丁遥说着,笑了。笑得似是而非。
宋可还想继续跟他理论下去,丁遥推了他一把,"赶紧的吧,你得工作了。"
一整个晚上,宋可都心神不宁的,丁遥就坐在吧台边,等着他。
人不怕遇见对手,关键是怕遇见没谱儿的对手,丁遥对于宋可就是这样的存在。他不知道这个浑小子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浆糊。
真的,宋可其实特想活得平凡、简单。可往往事与愿违。比如,清晨的时候他们一起回学校,好死不死的被同班一个刚刚夜游回来的女生看到,后来,谣言扯的更邪乎了。反正,gay的这顶帽子是结结实实的扣在了宋可和丁遥的头上。丁遥无动于衷,宋可愁眉不展。
(四)自作孽,不可活。
丁遥死拉硬拽着宋可进教室,宋可连番推脱,未果。
不算太大的教室中,坐着不到15个学生,此时,齐唰唰的都在盯着忽然闯入的二人。
邱杰正在给一个学生说明构图,抬眼看见进来的二位风云人物,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迟到了要记得敲门。"邱杰紧盯着丁遥的眼睛说。
"那也得是门关着的时候再敲,要不纯属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丁遥丝毫不示弱的看着邱杰。
"丁遥。"宋可捏了他一下。
丁遥不理会,就是直视着邱杰。
"赶紧去画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邱杰半天就给气得挤出这么一句。
丁遥轻轻笑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到座位上,支起画架,放上画板,开始画画。
宋可看了看他的侧影,画画的时候还真是挺认真的。
宋可和丁遥之所以会被分在一个宿舍,之所以上课是同桌,全部都是因为他俩的学号连着。宋可的入学成绩第一,第二就是丁遥。
"我说,你怎么敢得罪他?"趁着邱杰到后排同学那里指导的时候,宋可捅了丁遥一下。
"他?他怎么了?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丁遥不屑一顾。
"大爷,他是几年前刚刚走红的新晋画家啊,三十岁不到,很有才华,很多人都想和他学画的。"宋可说着,回头看了看邱杰。
挺清秀的长相,五官分明,轮廓清晰,长长的头发随意的系在脑后,整个人给人很j-i,ng神的感觉,艺术家那种颓废的气质在他身上很难发现。
"你看上他了?"丁遥坏笑着凑在宋可的耳边说。
"去你妈的!"宋可猛的推开了他,丁遥因为没想到宋可突然能翻脸,一个重心不稳向后踉跄了一下,连锁反应,撞倒了画架,这个画架倒下之后碰翻了左边同学的画板,画板掉了下来,砸到了左边同学再左边一个的脚,那个同学大叫一声,把手里的颜料罐摔到了地上,染红了隔壁同学的衣服。顿时一副j-i飞狗跳状。
"丁遥!"邱杰站在教室的后方,厉声呵斥。
这是他俩第一次以老师和学生的身份站在同一个教室里,谁想,场面如此壮观。
"看什么看死混蛋,"丁遥一急,不能自已的就把多年的习惯称呼带了出来,"你要发火儿对他发去,"丁遥指着宋可,"他推我的!"
"废话,都是你突然......"
"我突然什么?"
"你们俩别吵了,下课后都到我办公室来。"邱杰看着两个马上即将要掐起来的孩子,无奈的说。
"老师......已经下课了......我能回宿舍换个衣服吗?"染了一身大红色的孩子举着手表问。
"去吧去吧,周四的课上你们的作业都得完成,我要讲评。"
大家收拾着画具,一一离开教室。
宋可和丁遥对视着,恨不得要把对方吃掉。
"lable。"丁遥轻轻的吐出了这一句。
宋可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你!"
"我什么我?我可不是正人君子。"丁遥一脸j,i,an笑,攥着别人的把柄,尤其是你对手的把柄过日子,果然轻松愉悦。
"宋可是吧?"邱杰对着学生名册念出了名字。
"嗯,是。对不起......"宋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看过你入学时候的专业课加试作品,很不错。我觉得按你的水准完全不应该和某些浑小子混到一起去。"邱杰意有所指的瞟了丁遥一眼。
"你丫能不指桑骂槐吗?"
"宋可,你回去好好画图吧,丁遥好像需要个别指导一下。"邱杰戏谑的笑了。
"哦。好的。"宋可背上画板,要往教室外面走。
"别走。"丁遥像软体动物一样粘了上去。
丁遥深知,大多数时候,尊严这个东西是没有用的。如果一定要让他在接受邱杰的虐待和与宋可打一架之间选一个,他绝对会选后者,更何况,他现在手里攥着宋可的把柄,完全是胜券在握。
"你哥今天晚上约我吃饭。"邱杰没有拦着丁遥,而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走了,宋可你先走吧。"丁遥一脸魅笑的看着邱杰。
"寡妇的脸。"宋可留下这么一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教室。
"说说吧。你小子到底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