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了一会儿八点左右出门吧,拿过来,咱一起吃饭。”
“呃。这……”
“很忙?忙你也得休息一下吧?”
“不是……那什麽……”
“你家里那个也带上吧。”杭航无奈。
“他还没有回来……”
“啊?买菜去了?”
“不是。工作。”
“哦?”
“今天第一天上班,呵呵。”
“你瞅你乐得那小媳妇儿样儿。”
“……”
“这样吧,八点你电话我,如果他还没回来,我跟梁泽就过去,给你带吃的,顺便取东西。”
“也行。”
齐霁挂了电话,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喝完,跟猛男玩儿了会儿,又窝进了书房。
胡蔚进门就接受了一下猛男的示好,然後惯例哄下儿小纯。天儿还是热,热的不一般,他没敲书房门跟齐霁打招呼,而是直接去洗澡了。
胡蔚不爽,很不爽,那温屿铭看他就像看垃圾。妈的。
冲凉出来,胡蔚没穿衣服,裸著点了烟,躺到了沙发上。
他究竟看不上我什麽?
胡蔚是嗅出了不屑与敌意的。老子招你惹你了?
便秘吧你!
让我做记录?做呗,我害怕累?孙子你知道模特有多累嘛!你知道光鲜亮丽的生活背後都是些什麽嘛?
胡蔚不满,一是因为受到轻视,二是因为,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温屿铭的那句话:别当什麽工作都跟模特似的那麽清闲,不是摆摆pose就可以。
你懂个屁!
吹了好一会儿冷气,胡蔚凉快了下来,铛铛铛敲齐霁的门。
齐霁一拉开门儿,鼻血差点儿喷出来= =
“你……”
“我回来了,洗了澡,凉快了,正说出门买菜。晚上想吃什麽?”
“咱把衣服先穿上行吗?”齐霁捂脸。
“真服了你,谁没见过谁。”胡蔚说著踱步往卧室去。
“晚上别做了。”齐霁终於能睁眼了。
“啊?”
“跟杭航他俩吃饭。”
“哦,行。那你忙吧,忙完喊我。”
相见欢。
当然,这仨字儿单指梁泽。他见著谁都高兴,是人就高兴。
饭桌上梁泽是边吃边说,胡蔚是只吃不说,杭航跟齐霁对著无奈。
梁泽收到齐霁的资料一百万次道谢,坚持这顿饭他请。齐霁不拦著,好歹能减轻一次他荷包的负担,你说对不对?
一餐晚饭用毕,大家又简单聊了一会儿,才离席。
胡蔚话很少,齐霁注意到了,两人走前面他推推胡蔚胳膊:“你怎麽不跟他们说话?”
回答是四个字儿:没得可说。
这又让齐霁郁闷了。
但其实胡蔚这句话让他懒得给掐头去尾了,原本该是:你们说文学跟历史,我不懂,所以没话可说。
在烟袋斜街的牌楼下话别,齐霁跟胡蔚回了家。
胡蔚进门就闻见烟味儿有些重,於是乎脱鞋去开窗,刚打开,就听见嗡一声。
还没等看清楚,猛男就活跃了。
猛男很讨厌带翅膀的玩意儿,那翅膀拍打嗡嗡嗡它就头疼。於是猛男练就了一身本领,抓各类飞行器。从蚊子到苍蝇──活脱脱一只青蛙。
齐霁换了鞋进来,刚开灯点烟,就瞅见猛男庞大的躯体灵巧的一扑。
然後吧……
猛男嘴闭上没三秒锺,就好似得了摇头风,不停的晃脑袋,频率还特快,得晃了有将近两分锺。
“猛男!”胡蔚先发现的猛男不对劲,“傻蛋你吃什麽啦?吐出来!”
胡蔚快步走过去,猛地拍猛男的头。
猛男沈吟了两下,张嘴,呕吐。
胡蔚先是看见呕吐物里有一只扑腾不起来的蜜蜂,再是瞅见猛男伸著舌头流眼泪。
齐霁傻了。
“冰,冷冻室里有冰块儿,赶紧!”
“诶。”齐霁赶忙往厨房跑。
这一夜,猛男是含著冰块儿入睡的……
“真不用找杭航吗?”齐霁还是不放心,靠在床头上叼著烟不安。
“不用,没事儿了,就是估计明儿後儿的还得肿几天。”
“……”
“你说你都是怎麽带狗的?好麽,蜜蜂都敢吃!”
“我……”
“明天观察一下看看吧,要是难受的厉害,就带去杭航那里看病。”
齐霁点头,扭脸看向胡蔚,“胡蔚……”
“嗯?”
“你……是不是不喜欢杭航跟梁泽?”
“啊?”胡蔚一愣。
“你说……跟他们没得可说……”
“是啊,我又不懂,说了不是露怯啊?”
“……这,这样啊。”
“你想哪儿去了?”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朋友。”
“神经。”胡蔚躺下,决定睡。
“这就睡了?”齐霁望向胡蔚。
“对,明儿北京一日游。”
“……”
“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嗯。”齐霁点点头。明儿还一堆工作,搞不好还要带猛男去看病= =
想到这儿,齐霁头一次发现,其实,以前他们三个,也是他跟梁泽话比较投机,杭航就是听。是不是,他俩太肆无忌惮了?
“诶。”齐霁推了推胡蔚。
“干嘛……”胡蔚都快睡著了。
“杭航……似乎……这些话题也说不到一起去。”
“哦,好像是吧。”
“我跟梁泽话比较多,他也对历史感兴趣,他的……”
齐霁没说完就被胡蔚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