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一点没正经的啊?」
「急急急,你急急如律令啊?考虑著呢。」
「四儿呢,你考虑如何了?」
「我没意见,我就担心咱这一帮凑一起,得做很多离谱的买卖……」
「你怕什麽啊,有蒋颜呢,她转行还不就为了成就我们。」
「不要这样,不想跟你掺和了,饭都不让人吃。」
「吃,吃。报牌,还剩一张了啊。」蔚蓝同时伸了伸手,示意小姐买单。非 凡
蒋颜喊著要吃老鸭煲,最後一夥人去了大江南。
席间牌局算是断了,大家也都相对正色不少,话题渐渐往正事上靠。
一起开个公司是陈明提出来的,大家也都感兴趣,不一定是具有多大的营利性,但这麽多艺术妙手凑一起,真还就盼著弄出点什麽动静。
话题一严肃吧,大家就爱打岔,岔著岔著越岔越远,蒋颜问起了陈清,问什麽时候带这位神秘人物露个面,蔚蓝苦脸,曰:八字还没一撇。搞笑的是,没一个相信。在他们看来,对蔚蓝来说最容易的事莫过於谈恋爱。
哭笑不得。
蔚蓝进门已经十一点都过了,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陈清还没有进门。
他洗了个澡,看了会儿电视,大门的锁喀嚓喀嚓响了起来。
蔚蓝赶忙起身,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著陈清被人架了进来。
「蔚蓝?」
「于航?」
陈清半句招呼没打,推了洗手间的门就进去了。
剩下两人一交流,才知道同学会结束後,他们几个又去喝了第二摊。
于航谴责蔚蓝,说你不知道多少人惦记你,你这小子不去真不厚道!蔚蓝算瞅出来这位也喝不少了,说要送他回去,他大手一挥:不用,我都把陈清送回来了!你别来那个我送你你送我,最後谁都回不了家的事。
蔚蓝还真挺不放心,一直送到电梯口,这时候於航才刚想起来问:「诶,你怎麽在陈清家呢?」
蔚蓝只愣了一秒,「咳……他的事,跟你们说了?」
「你又照顾他?你可真行。」
约了改日再聊再聚,蔚蓝才把这位送走。回来,陈清跟一滩烂泥似的趴在了床上。
「你看你喝的吧。真有出息!」蔚蓝翻过了陈清,去解他衬衫的扣子,「漱口了没有?」
「嗯,漱了。」
「于航给你送回来了。挺好,表现不错,我还以为你这麽晚不回来,是瞅见以前喜欢的某个女孩跟人走了呢。」
「你这是什麽屁话……」陈清捏了捏额头,「喝成这样我也得能办事。」
「噢,古语说的好,醉酒误事哈。」
「哪有人惦记我啊,倒是惦记你的不少!好几个女人问我,蔚蓝呢。」
「抬一下,毛线衣脱不下来。」
「于航看见你了?」
「对,打招呼了。」
「成了,这回丢人现眼了。」
「你紧张症啊?谁也不会往歪了想。」
「谁说这个了?」陈清忽然起了身,衬衫贴在他身上,皱皱巴巴,「看见这样的你,和这样的我,丢人!」
「啊?」
「你看你多体面啊!哪像我,糟糕的一塌糊涂!」
「你怎麽就糟糕了?」
「混到这个年纪,工作上也没什麽突出表现,进公司这都多少年了?才刚刚混个小部门主管,结果为此还给前辈挤对走了。太太没了女儿也没了,孤零零的自己什麽都不会,还他妈每天得让你照顾!」
「陈清……」他醉了,他知道。
「蔚蓝,你不觉得我很失败麽?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成功过。这样的我你喜欢什麽啊?你天天喜欢喜欢,你脑子进水了吧!」
「别说了,过来,我帮你把衣服给脱了,你好好睡一觉,要不明天肯定头疼。」
「你别,你让我说完!」陈清按住了蔚蓝的手,「我一点都不值得你喜欢,你该去找更好的人,什麽人也比我好,别跟我瞎耗著了。耽误工夫!而且,我根本不可能给你回应,以前不能,现在也不能,你这样一味的对我好,何苦呢?」
「你什麽意思?嫌我烦了?想让我别再纠缠你?」蔚蓝皱眉。
「我不想耽误你……」
「呵。这算什麽?你真行,喝醉了就说这种话?」
「蔚蓝,真的,蔚蓝。」陈清的手搭上了蔚蓝的肩,「你这样对我付出,根本不值当。我是个不乾脆的人,你这样跟我耗著,受伤害的是你……」
「我乐意!」蔚蓝火了,陈清是个不乾脆的人,且他最伤害人的就是他这种想要乾脆的态度。
「我不怕受伤,我不怕被你耽误,我在一旁看了你二十年,有了吧?二十年,我还能不确定我值不值得被你伤害麽?你以为你能看到我所想的?你懂我半分麽你?」
陈清被蔚蓝压在了床上。他的头发垂下来,形成一道y-in影,让他看不清他的脸庞。
「是,你这人或许别人看来没什麽特别之处,可我对你说过,我喜欢的是你。这你有什麽可怀疑的?我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你有点软弱,但同时你很温柔。是,你做事拖泥带水不乾不脆,但我知道你执著又事事肯坚持肯吃苦。」
蔚蓝顿了顿,以缓解情绪,往下继续说:「是,你不算什麽成功人士,可你得到什麽都是凭自己的认真努力,你不投机取巧你不伤害旁人。你还有许许多多缺点,但是它们不会掩盖你的优点。」
「蔚蓝……」
「在我心里,你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