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晓?”轻之突然凛冽的斥问,“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猛然起身招手就将院外的人全部聚齐。
看着瞬间站满人的院子,易苟待心凉如水,即使她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有些事情还是不能逾越的,就如同现在。
“来人,将她关起来。”轻之命令身后进来的人,王姑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怎么她才离开片刻便发生这种事!都闹到要抓起来的地步,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真的一点都不顾及吗?
易苟待看着向她逼近的人,平日里装作一副家丁模样的人纷纷向她掏出了刀剑,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来。
突然,身体被猛烈的向上拉扯,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四周统统变成了黑暗,身体像是没有重力的在空中飘着,周围触碰不到任何的事物,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在,这是怎么了?
众人猛然向后撤退几步,面面相觑的看着。
轻之向前两步,她亲眼看见易苟待凭空消失,一声清脆的声音,手杖落在了地上,易苟待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给我去找!”她不过是想吓吓易苟待,想知道她究竟是从何处听闻那件事的,没想到这一吓竟整个人都不见了,环顾四周,原本聚满了人的院里空荡荡的,手杖被她紧紧的握在手里,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情,谁都没有看见易苟待是如何消失的,她就这么没了,蓦地想起易苟待说起的,她会去一个永远都回不来的地方,心里骤然升起的恐惧快要将她淹没,眼前发黑,双脚站立不稳,若是这样,岂不是余生都不能再相见。
轻之还是没有离开,她又在洛阳待了两月有余,亲眼送走了唐玄宗,易苟待说的是对的,圣上还是离开了,她瞧见了也信了,可是易苟待为何还不回来?
“王姑,明日同我一起回长安吧。”易苟待待王姑很好,轻之便想着带她回长安,若是有一日她回来了,好歹还有个熟悉的丫鬟。
“那易公子……”王姑这段时间来也跟着他们出去寻了许久,而易苟待如云消雾散的毫无音讯,甚至连个见过她的人都不曾打听到。
轻之每每想到易苟待,心生伤感,这人是铁了心离开了,不然看到自己如此难受为何还不回来?“不寻了,怕是离开了就再也不回来了,我待她并不好,或许她离开是对的。”
自从唐玄宗回到长安后,独孤院的生意越发的好做起来,当今圣上本就是个□□之人,对独孤院的经营帮了不少忙,卢伯的儿子卢远志听了易苟待的话一心向善好好做人也讨了个漂亮媳妇,子承父业开始学习打铁,空闲之时不忘读书,在城里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文人,一家人日子过的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