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取材我表妹,不过情况又有不同。当年我舅舅舅妈离婚,我才初中,表妹才小学毕业,舅妈以前是个很好的人,听我妈隐晦地说,是她在外咋了,连我都不太敢相信。我表妹跟着舅舅,结果脾气巨变,舅妈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她觉得是舅舅毁了她的家,而且我们整家人都欺负她妈妈赶走她妈妈。之前非常听我的话的小姑娘之后就像炮仗,我和她说话都很小心,现在已经上大学,我依旧不敢在她面前谈论她妈。
根源就是太信任妈妈了。而崔然这个情况更复杂些,之后会有展开。
第10章
纪云清返程当天,崔然还去机场送了一程。
似乎已经忘记醉酒后的胡言乱语,纪云清对于他这一举动,有些难以理解。
崔然笑道:“我就是吃了黄心豹子胆,也不敢打纪公子的主意呀。”
纪云清笑了笑,温言温语同他道别。
离开大厅,到车库,刚上驾驶座,就收到方沛的消息,问萧亦渟的事。
早晨出门前就看到萧亦渟贩毒被当场逮捕的新闻。在场还有三位三线艺人,说来也巧,地点就是老于那位朋友的酒吧,顾伦的姐姐在那处做前台经理。随后,警方又在萧亦渟家中发现藏储的海洛因,娱乐公司已经方寸大乱。
从报道上看,吸食毒品的只有在场另三位艺人,但三人一同指控毒品来源为萧亦渟,而身体检测结果表明,萧亦渟本人没有吸食。
中午就接到警方电话,说萧亦渟想要见他。
崔然甫一见到萧亦渟,心下也是一怔。面色蜡黄,毛孔粗大,眼窝青黑,眼仁空洞,像颗干瘪的杏仁。他不是没有见过她素颜,两人共同沐浴时候,她也依旧楚楚动人。可见警方讯问手段有多残酷。
“陷害,崔然对我出轨记恨在心,所以苦心孤诣陷害我,你们应该把他也抓起来!”
萧亦渟一来就想上前攥崔然衣领,被两位警察制住。
崔然早就明白,判决未定,警方满足萧亦渟要求,必然也因自身有所求。
萧亦渟在警察的钳制中依旧挣扎不休,像垂死的落难者,竭尽全力想要抓住一根浮木,她又叫又嚷,喉咙沙哑,像街头泼妇。
“你们可以去调查他们这一帮阔少,但凡爱人不忠,或主动与他们分手,他们必然不择手段!我与爱人私下往来被他察觉,上个月他同我分手,表面上假惺惺扮善人,暗中这样被卑鄙下流,他要毁掉我,彻彻底底毁掉我,这是陷害,你们难道要因为他老爹徇私枉法!”
审讯人员道:“请冷静,萧小姐。”
萧亦渟道:“我身边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走狗!到我家中藏毒轻而易举!那三个病秧子必然也是受他指使,我同他们相识不足半个月!”
崔然从始至终不置一词,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中带笑,嘲讽中又夹杂几分怜悯。
萧亦渟手足无法轻易活动,索性一口唾沫喷向他,事态突然,崔然避之不及,正中脸颊。
警方也吓一跳,忙送上s-hi巾供他擦拭。
崔然没有接,眼里那几份吊儿郎当的笑意已经不见踪影,他死死盯着她,目光如鹰。
萧亦渟仰头大笑。
“什么凡艺太子爷,一个多月前还抱着我的手想妈。你们看,崔少爷也会哭着想妈,他老爹大概也被他哭得烦了,给他找来一位妈,他却亲手给老爹戴一顶绿帽,你们看这一家人,可笑不可笑?”
整间问讯室只剩她的笑声。
“家中父母làn_jiāo,自己再同继母乱l,u,n,家外一帮狼心狗肺的狐朋狗友,崔然你看看自己,废物一只,到底哪里值得别人喜欢?”萧亦渟声色歹毒,一字一顿,“你如若不是崔然,谁会同你在一起?我本就不爱你,就没有出轨一说。连亲生父母都厌恶你,还有谁看得上你?”
问讯室一片混乱,崔然上前捉住萧亦渟衣领,一拳将要落下,又被审讯人员扯开,萧亦渟受制有所松缓,又扑上前撕扯崔然的衣物,最终好容易将两人分开,萧亦渟脸上添了新伤,崔然脖颈也被抓出血痕。
离开问讯室,崔然去洗手间整理完毕,警方向他致歉,又委婉表示将会根据萧亦渟的控诉对他进行一定调查,崔然倒是好说话,点头答应,又到办公室回答完部分问题,自行开车回家。
到家冲澡,对着镜子查看颈上伤口时候不禁好笑,居然就和萧亦渟那么打起来了。
他做过荒唐事无数,但到底还是头一次和女人动手。
播放一张cd,赤着身子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衔上一支烟,准备点火,几次都失败,原来桌上那只打火机已经损坏。又往杂物盘中翻找,找出一只银色zippo,这么素雅的风格,必然不是他的,顾伦常用的款式,居然落在这里,现在才发现。
点好烟,手停顿了一会,又将打火机放回杂物盘里。然后从沙发上捡起手机,给老于打电话,问那家酒吧的事,几番辗转,才得到消息,顾菲已经不在那里工作。崔然放下手机,兀自一笑,想做个人情,倒用不着了。
很快就是崔仲敏的电话。
“究竟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崔然两腿往茶几上一搭,仰靠着沙发,笑道:“我向来重情重义。”
崔仲敏迟疑半晌,道:“如果连我也骗,必然作茧自缚。”
崔然道:“明白,我就算是杀了人,也一定第一时间让你知晓。”
像是在深思熟虑,崔仲敏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