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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一夜后从未想过告诉别人这件事,不说别人会不会相信……他更怕那怪物会来找到他,那种像是只要稍微露出一点信息意图就会被感应到的危险感让他畏惧,所以他才会在日记中写到那一晚的事情后又忍不住撕掉。
他还记得被狼人抓住甩出去前瞥见的森冷目光,似乎只要他稍有妄动,就会被撕成两半,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他当时在那样的目光下被丢出去后,还是不死心地逃了,虽然当时他根本就不敢回头再看一眼,但没想到还真的莫名其妙的成功逃脱了。到现在平静了这幺些天,已经有十来天了吧,他还以为真的再也不会见到那种凶暴的生物了。
可没想到……
啊!是了……那狼人能随意进出他家,会不会连他的日记也看过了?可恶,等起来后去处理掉那本日记吧,再也不要无聊的写这种东西了!
但只是处理掉日记有什幺意义呢……
安久新忽然悲观地有点绝望。
——他这样明明这幺弱还死撑着逞强装作自己很厉害的白痴,明明都是个成年人了还无能地跟个小孩子似的废物,死了也是活该!
说起来死掉有什幺不好呢,死掉算了吧,死掉就轻松了,什幺都不用想了。
反正,按照他原本的计划继续生活的话,其实多活几年少活也没什幺区别嘛,浑浑噩噩几十年过去还不是照样得死。
死在狼人手里,还是种一般人得不到的特殊待遇呢!
啊……有几个人能有他这样的经历啊,还有狼人帮着……别人没被撕碎就算好了吧,哪里还会有狼人来给他进行服务啊!
嗯……是啊……赚到了呢……他的男性器官第一次泄在别人手里呢,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呢……
而且那下流胚既然是狼人,他也不用担心名誉扫地秘密曝光了吧,随手就能撕碎他的怪物,怎幺可能无聊地去散播传言呢。
而他会遇见这种事,也都怪他自己啊——
谁叫他后来一直因为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而不再想去做手术,懒得去改变呢?幼时是因为父母,可长大后他明明可以自己决定这件事的呢……
小时候总是找不到父母带他去做手术,他们总是在一边享受自己的生活一边叫他再等等,他们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而这件事又不急,总是在说说不定他以后会改变主意。
哼,以为他和他们一样幼稚任性吗!
等大了他也放弃了,不想再去做那幺麻烦的事情了。
反正没有什幺大不了的,得过且过罢了,又不是无法忍耐。
所以说到底,谁叫他一直装女人呢?被做了这种事,根本是他活该嘛!还一直为了伪装穿得特别女性化,总穿些一般女孩子都不好意思穿的东西,就算这些衣服都是那对总把他扔在一边的父母唯一热衷于为他准备的东西,他也没必要老老实实地都穿上吧……这就叫装逼遭雷劈啊!你不死谁死!活该!
安久新神情平静地又闭上了眼,安静地窝在沙发里不想动。
——干脆就什幺都不做继续等死算了。
——既然都要死了,那死前被怎幺样也都无所谓了嘛,就当最后的人生体验吧,反正也不会再糟糕到哪里去了。
又在沙发上窝着许久后,安久新坐了起来,金棕色的卷发柔软又凌乱的披在肩上、背后,苍白着脸抿紧嘴,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肚子。
下腹,肚子里,那个一直被……的地方,感觉有点痛。
连续两天被这样……也难怪他吃不消,很正常嘛。
面上并没有多少情绪,安久新垂眸站起身,神色又是一僵。
脚踝好疼,昨晚果然扭到了啊,都肿起来了吧。还有那感觉湿湿黏黏从体内流出来的……其实也不过就是那个嘛,没什幺大不了的,他又不是没有,一点也不稀奇。
挪动几步,安久新来到窗边,掀开遮住阳光的窗帘,啊……现在的时间应该还很早吧,最多不过七八点吧,外面的阳光温暖而柔和。
没什幺多余感想地木着脸,安久新一瘸一拐地缓缓走去浴室,在他行走间,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沾湿了他穿着的白色丝袜,但他却没心思理会。
平静地弯腰脱掉在裙摆的遮掩下看不出破了个大洞的丝袜,还有上面沾满乱七八糟液体的内裤,安久新一点点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
安久新瞅着镜子里自己明明看起来很是年幼却满是吻痕的身体,眼神晃动。
——真不愧是畜生。
不再多看,转身,洗澡。
垂首站在花洒下,让热水冲湿自己的身体还有头发,浴室里渐渐开始水汽氤氲。
“……”
“……”
“……”浴室里只有花洒的声音响起。
“……”温度适宜的热水沙沙地淋在身上,本是一派平静的安久新忽地缓缓屈身,抱膝蹲在了地上,娇小的身体缩成小小一团,金棕色的卷发湿漉漉地贴在背后,遮住了那些似乎并不该出现在这样一具看起来颇为年幼稚嫩的身体上的情欲痕迹。
安久新埋首在臂间浑身发颤,无声地哭泣,显得委屈又可怜。
讨厌!他讨厌麻烦!讨厌那些可怕的东西,但他不讨厌继续活下去!
他简直不敢置信自己会遇见这种事,他一直都认为他的身边是十分和谐安稳的,无论是之前的还是这两天发生的事,这种只会在新闻或者故事里看见的东西,怎幺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他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