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一看,便恭谨道:“殿下见谅,下官要解开纱布,看过伤口,才可以开方医治。”
淑妃心里凛然,忍不住道:“太医今天是怎么了?伤口好不容易包裹好,正应该精心调养,贸然打开,不是让太子受疼吗?医者父母心,太医只为了看一个无足轻重的伤口,为了给自己交差,就忍心置太子的痛楚于不顾?”
“娘娘说对了,下官是为了交差。”陈太医半跪着,纹丝不动,昏黄的老眼向上一瞥,一闪而过的眸光竟有几分犀利,仍是那副不卑不亢的声调,“下官奉旨而来,皇上的差事,天下谁敢敷衍?”
淑妃被他一顶大帽子压下来,顿时喉咙一噎。
咏升看在眼里,得意不已,差点噗哧一声笑出来。
陈太医又转头去看咏善,“殿下,下官要解开纱布了。会有点疼,请殿下稍做忍耐。”
咏善略略皱眉,随即释然,“要解就解吧,长痛不如短痛。”看了淑妃一眼。
陈太医应了一声,果然小心翼翼动起手来。
淑妃心跳加快,紧张地捏紧自己的衣袖。
咏善虽然表面冷漠,但对弟弟咏临其实一向照顾有加,每到要命关头,都是护着咏临的。
但他又舍不得牺牲咏棋。
这孩子,难道竟有别的傻想头?
想到这里,淑妃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