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放自如,说睡就睡,咏棋却没这样的本事。
受了好大一阵吓,身边又躺着一个随时会发作的可怕太子弟弟,他的困意被吓到九霄云外,一丝都不剩。
内侍们早被咏善都打发到门外去;烛光也通通吹灭了。
房间里黑洞洞的,咏棋干瞪着眼睛,看着头顶上那片模糊不清的黑。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亮,这一切,就像一场漫长的刑罚。
熬了很久,天边还是一丝光都没有。
咏棋终于忍不住偏头,打量枕旁的咏善。
咏善睡得很端正,全没有咏临睡觉时乱动乱踢的坏习惯。不过,睡着后的咏善,和咏临更像,大概是因为没睁开眼睛的关系吧。
一股隐隐约约的不适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其实也不是现在才开始,前头就觉着有些难受了,但是被咏善一吓唬,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咏善身上去了。现在慢慢没那么紧张之后,那股诡异的不舒服的感觉,却越来越难以被忽略。
到底怎么了?
闷闷的,难受的,说不出的难耐……
咏棋微微蹙眉,咬住唇。难受,不是剧烈的难受,而是缓缓的,耗人的劲,像带毛的刷子在骨头那里慢慢刷,又痒又难受。
他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有所缓解的片刻错觉后,迎来的是更深度的不耐感,几乎变得迫切了。
好热!好难受!
很久一会儿后,咏棋才终于明白那股感觉是什么,羞耻感蓦地窜过全身。他更重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竟然在这种时候……
咏善就在身边,睡得那么近,可能一点动静就会被惊醒。
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