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眸顿时狠狠瞪住了吴爷,就连许十三这么迟钝的人也感到了对方眼里那股铺天盖地的杀气,相当煞人。
吴爷被越星河瞪得心头一怔,不知为何生出一些不安和恐惧来,他勉强笑了笑,装出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啊,我就等你杀我,不过我看是不可能了。武林大会上你被判终身囚禁,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咱们这儿,你怎么杀我?”
越星河一直冷冷地瞪着吴爷,对于对方的挑衅他也不多话,只是嘴角那抹残忍的笑容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十三年过去了,对方骨子里的戾气从未消减,反倒变得越来越旺盛,对于越星河,吴爷的心中不能说是一点儿也无恐惧的。
最后,他厌了这样与越星河无谓的对峙,挥了挥手,对许十三再次吩咐道,“还愣着干嘛,撬开他的嘴,灌!”
许十三无奈,只好掐开了越星河的嘴,好在越星河并没有太过难为他,不然许十三笃信自己肯定不能这么顺利地迫使对方张嘴。
特殊构造的壶嘴又深入了越星河的喉咙里,许十三的手微微一提,温热的参汤立即汩汩地灌了进去。
或许是经过了昨夜那一次,许十三的手不像昨日那么抖了,只不过依然有些汤水被呛了出来。
灌完参汤,许十三照旧又把越星河的嘴塞了起来,在他就要离开之前,他看到越星河对自己使劲的眨了眨眼,那双眼里充满了某种期待。
站在一旁的吴爷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也没急着出去,他一下掀开了匣床上的号天板,看了看越星河被束缚得紧紧的身体,兀自说道,“咿,不对啊,昨儿一整天到现在,您怎么没尿啊?”
越星河目光冷厉地看着嘲弄自己的吴爷,锁在身侧的手又攥得紧了些。
吴爷昨天是故意没让越星河方便的,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躺了匣床都这么嚣张的男人不能脱裤子拉屎撒尿到底会有怎样的丑态。
不过看来对方似乎挺要面子的在一直忍着。
“怎么,要尿不?我来帮您啊。”说着话,吴爷就直接伸手去拽越星河的裤头了。
“呜!”越星河急促地呻吟了一声,目光也变得更为灼人,很显然,他不想吴爷碰自己。
吴爷也当然知道对方这点习惯,要不是陆逸云严令他们不得侮辱越星河的身体,他还真想扒光了越星河,让大家看看这大魔头一鸟两蛋和常人无异的羞涩模样。
“既然您不想那我也不强求了,还是那句话,我们可没什么功夫老是进来伺候您拉撒,要是越爷不想回头把自己的裤子尿得湿嗒嗒的到处都是的话,您就开个腔让我帮你插根管子,到时你轻松,我们也轻松。”
“哼!”越星河死死地盯着吴老那张充满了对自己嘲弄戏谑的脸,干脆就把双眼闭了起来,不再理会对方这副小人嘴脸。
吴老讨了个没趣,心里更是憎恶越星河,本来该替越星河方便的他也找到了不用动手的借口,当即便叫上许十三一起离开了刑房,将铁门再次锁了起来。
“等着看吧,明天准叫他尿一裤子。”
吴老冷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快意。
许十三呆在一旁半晌没敢出声,只是循规蹈矩地回房收拾了药壶,又把自己中午和吴爷要吃的东西热好了,这才躺下午休了片刻。
那只大黄猫似乎是习惯了许十三的怀抱,今天竟只是乖乖地窝在对方怀里,一点也不闹腾。
倒是许十三心里忐忑不安,辗转反侧,他虽然没有确切答应过越星河的请求,可是看今天吴爷的样子真是要把对方逼到绝路才肯罢休。
只是去帮越星河方便一下,也不算什么事儿吧……许十三悄声嘀咕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大约傍晚的时候,阿蒙带人下来了一下,他们去甲监三探视了霍青之后,对吴爷说道,“大约明日余护法会亲自把甲监三这位接出去。”
“好,我叫十三好好照顾着呢,应该没什么大事。”吴爷点了点头,眉间微微一展,似乎对甲监又少了个麻烦而感到舒心。
许十三此时正窝在屋里琢磨着晚上怎么悄悄去刑房让越星河方便,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钥匙,又看了看已经摆好的饭菜,突然灵机一动就放下了怀里的大黄猫。
晚上,阿蒙他们干脆就留在这下面吃饭了,吴爷自然乐得热闹。
许十三跑前跑后的给众人添着菜,不失时机地问了句,“阿蒙哥,吴爷,你们喝点不?”
阿蒙看了看吴爷,显然是酒瘾被勾起来了,他舔了舔舌头,笑着说道,“老爷子,要不喝点?”
吴爷沉吟了片刻,他琢磨着越星如今不在甲监一里面的话,自己是不好喝酒的,因为看管这么个重要的犯人,要求自己随时都得保持警惕。
阿蒙也看出了吴爷的心思,当即劝道,“咱们难得这么吃上一回,没点酒可真不像话。吴爷你是担心甲监一哪位吗?嘿,这甲监的匣床可是那么轻易就让人能跑脱的?别担心了,喝一点,也不多喝,我也不敢真耽误您老啊。”
“好吧,十三去拿壶酒出来。”吴爷似乎是被阿蒙说动了,终于点了点头。
许十三正等着这句话呢,听对方一说,赶紧着便把早就准备好的酒拿了出来,他知道吴爷酒量不好,那么今晚对方睡踏实点,自己也好悄悄做事。
第 15 章
果然不出许十三所料,吴爷今晚喝了酒之后,很快就开始有点醉了,送走了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