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多人的攻击,没办法,红霜一行人只能将他圈在圈内,确保他的安全。
“不要管我,去拿解药。”
一旁的红霜得令,便抽身追击叶雷,奈何叶雷由两大高手护着,红霜完全不能得手。
叶雷看着叶沧澜一行人陷在包围圈内,寸步难移,很是高兴。以席莲为饵,诱叶沧澜入阵,最后只剩这瓮中捉鳖了。这心头大患今日算是可以剔除了。
席莲低头看着台下乱成一片的祭典,风吹乱了他的发,零零散散地划过他的脸颊,他无心整理,而是抬头便看见蔚蓝的天空,白色的云朵,远处淡隐的群山。
很可惜不能看见那连绵的火烧云,或者是漫无边际的飘雪……
叶沧澜抬头看见就是席莲仰首微笑的样子,映着碧空,吹拂的乌发白衣,片刻间就像要振翅高飞。
叶沧澜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时想到这种可能,他四肢便冰冷,喉间颤抖着,却喊不出一句话。
席莲好像注意到了叶沧澜急切的目光,便低头看向他。席莲笑着,亦如多年前,他在天池的莲池旁对他笑得天真烂漫,纯粹得就像最初最完美的梦,就像当年美丽的誓言还在,他和他还是干净的少年,他们之间未隔着血仇……他还有资格在那雪天对他伸出手……
席莲慢慢地张开双手。他身后的日光明晃晃的。
那一年,那个下雪天,他没有接受他伸来的手,没有扑向那个依恋的怀抱。
那是他,最后悔的一次决定。
不要。
席莲,你可以很我,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求你,不要再让我错一次。
沧澜,
我累了。
我们两清吧。
“不要!!!”
最后,
那抹明亮的白,最终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红。
☆、人随两念
这天下了雨,风满楼依旧歌舞升平,台上正唱着一出前生今世的戏,花旦哀转久绝说着别离,小生毅然生死相随。
陌烟倚在窗口,看着屋檐上顺势而下的雨滴,一串一串地落下来,炸开一朵一朵的水花。他用手去掌落下的雨滴,感受它们落在掌中,冰凉,冰凉的。
此刻一名戴着斗笠的侠客站在了风满楼门前,雨水浸透的衣服呈暗黑色,挺拔的身形带着几分江湖的腥风血雨,斗笠遮着,看不清面容,只是怀里好像小心翼翼地护着什么。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街道上的人撑着伞匆匆路过,只是这位侠客突兀的站在这里,萧瑟的身影像饱经风霜的末途剑客。
风满楼的护卫战战兢兢地想要上前赶人。
结果是蝶絮第一个冲了出来。
雨密密麻麻的,顷刻间就打湿了蝶絮精致的发髻,晶莹的水珠汇在青丝上,像未落下的泪珠。
“他呢?”蝶絮颤抖哽咽着,最后只能颤音问出这两个字。
叶沧澜缓缓地摘下头上的斗笠,瞬间满头白发倾泻而下。
“不……不可能……”泪水瞬间在这个绝艳女子的脸上滑下,她面色惨白地跌坐在雨水中,随后便是嚎啕大哭起来。
陌烟是听见蝶絮的哭声才冲出来的,冲出门楼看见的就是蝶絮瘫坐在地上绝望得恸哭,她面前有位白发男子正低头看着她,当白发男子抬头看向冲出来的众人,陌烟才握紧了颤抖的双手。
这个人……他来了,而他未归……
“我带他回来看看你们……”眼前沧桑的男子这么说。
风满楼歇业七日。
七日之后,风满楼楼主席莲远行游历,风满楼由蝶絮代管。
陌烟拨动着琴弦,清冽的琴音像空谷灵音,回荡在浩浩江水之上。连夜的细雨熄灭了江灯夜火,现在黑漆漆的一片,了无生机,暗哑无边,只听得那无望的江水,无尽悲凉。今夜的江风很冷,冷得陌烟双手有点痛。亭角的灯笼忽明忽暗的,仿佛会随时断了这灯火,而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也会随时可怜得跌入黑暗。
没想到再一次在‘忘尘亭’弹琴会是如今这般心境。
‘莲梦’啊‘莲梦’,你的主人终究是弃你而去,真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啊……那么多人等着他回家,他却一个人抛下了我们所有人……
罢了,让他好好睡吧……
陌烟一遍又一遍地弹着安魂曲,四周冷得他有点痛。
一双温暖的手覆了上来,握住了他冰冷的双手。
“别弹了,你的手都凉了。”
“陛下,深夜造访又为何事?”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也不能这样冻着自己吧。”堇墨拢着陌烟的双手往他的怀里带。
陌烟挣扎了两下,放弃了,任凭堇墨将他的双手放进他怀里,很暖。
“他死了。”
“我知道。”
“我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我却没有这样做。”
“我知道。”
“如果那时我阻止他去或者跟着他一起去,结局或许就不一样了。”
“……,但是你没有权利去干涉席莲的决定,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这或许也是他和叶沧澜早已注定的结局。”
“生死由命吗……”陌烟半敛下双眸,叹息道。
堇墨摇了摇头,不做任何答复,只是一手将陌烟揽进怀里,厮磨着他的耳鬓。
亭外江水浩淼,细雨微凉,无人可知这场凄厉的小雨还会哀转到几时。
也不过是几日,陌烟还是决定了再回一趟羽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心乱如麻,自从席莲走后,他更是觉得生死无常,终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