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影伺机而动,喂毒的剑直取要害。席莲一个侧身与剑锋插过,一缕黑色的发悄无声息地被削断了,轻轻的散在风中……席莲一招‘清风回浪’直接迎向了杀手的腹部,杀手也反应很快,一个疾步后退堪堪避过了攻击。席莲反倒笑了起来,小轻功和杀手拉开了距离,“这几年‘叶氏’倒是长进了不少。”
“那是托公子的福……我们可是每时每刻都被逼着练习怎么杀你啊……”
一慵懒的声音穿透晦暝的树林,寻声而去,一道黑色的修长的暗影斜靠在树上。随后一阵稀稀疏疏,在席莲身旁的树下又走出了几个蒙面杀手。
“公子可是害我们煞费了苦心……”为首的蒙面人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却让席莲每个毛孔都紧缩了起来,这个人很危险,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就好像在无意地打探自己的猎物,玩味间汹涌着嗜血的危险。在‘叶林’一族拥有血瞳的人都是能力超群的人或者是血统纯正的嫡系族,就像叶沧澜一样在他杀人或者愤怒的时候双瞳都会变成暗红色。这是一种危险的警告色。
“所以,今天……”
席莲还未作出反应,鲜血就模糊了视线,喷涌的血在空中夸张地形成血幕,对方抽回的剑在斑驳的阳光中闪着寒光,剑梢更是优美的划出了一道血线。
席莲呼吸一滞重重地摔了下去,温热地液体快速的包裹了全身,连身下的层层枯叶都好像被浸透了。伤口很大很深,从左肩一直到右腹下,毫不偏差,可见刀锋凌厉不含半点多余,如此正面让他毫无防备的急速攻击还真是恐怖。席莲想笑,但是随后巨大的疼痛疯狂地撕扯他最后的意识。
终于要结束了吗……
“席公子,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就这样结束了吗……
“其实我本人还是很欣赏席公子的,但是你偏偏却是天池门最得意的门生还是……”
天池门?……呵呵呵呵……如果我不是天池门人……我们或许……
“席公子你也知道天池门和叶氏之间的血债只有一方的彻底消失才会真正的结束……”
对……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无力更改……没有如果……一开始……就是……错误……对吧……叶沧澜……
“好了,最后席公子容我叶幽冥送你最后一程吧。”
席莲模糊地看见明晃晃的剑光在空中闪过,然后是血,温和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脸上……
那熟悉的背影,像曾经,像梦中……那样地出现在……
断忆收紧了手中下落的剑,面无表情地任由血滑落,暗红的双眼此刻更是妖艳的瑰丽。
黑色的长袍裹着这个肃杀的男人但却一点也掩饰不了满盈爆躁的内力,四周的枯叶都被震退了,蒙面人们手中的剑也低鸣着。一下子空气变凝重了,谨慎的杀手退了一步,咽了一口口水又齐齐看向为首的叶幽冥。
叶幽冥倒是一脸无所谓,盯着断忆却又不收回剑。“少主,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你们不能杀他。”
“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他的生死只能由我定夺。”断忆又将内力推进了三分,手中的剑就以一种诡异的弯度嘶鸣着。
叶幽冥叹了一口气收回了剑。
“主人,不可以,长老说了一定要完成的如果……”有杀手看见叶幽冥收剑了连忙想要阻止。
叶幽冥笑着回头看向那个杀手说道:“可是,如果这一剑砍下去会死的却是少主……”接着又回头看向断忆,“对吧,少主,您会不惜一切代价会为他挡剑吧。”
“冥哥,你明明知道的,所以不要为难我了。”断忆俯下身为席莲封锁命脉大穴,再轻轻地把他圈到怀里默默地为他抹去嘴边的血迹。
“你们两个啊……唉,都三年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他你和叶氏……算了,你们走吧。”
“冥哥……”
“走吧,虽然我避开了他的经脉但是这样下去也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谢谢……”
断忆微微点头表示了下谢意,抱起昏迷的席莲下了山。
“主人,这样不好吧,长……长老正因为要杀席莲才让您出山的,但您这样……我们怎么交差啊……”
叶幽冥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就报告说被黄泉破坏了,你们以前不都被他破坏了吗?这次也一样。”
“这……”
“江湖能有几个阻止得了第一杀手的呢?……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还有谁都不准说有关少主的任何事。”
“……是。”
蝶絮和百灵一上山就遇见了断忆和他怀中满身是血的席莲。
断忆没有说什么只是径直越过了她们疾步走向风满楼。
席莲伤得很重,断忆为他输了一夜的真气,待稳定一点时席莲又昏昏沉沉地发起了烧,断忆又不吃不喝地为他熬了三天三夜的药,换了三天三夜的纱布,静默不语地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但是却在席莲转醒的第四天的前一刻离开了。
席莲昏昏沉沉地转醒,一入眼的便是陌烟等人焦急的神情,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嘶哑的很。蝶絮第一个反应过来去为席莲倒了杯水。
席莲枕着苏夜准备的靠枕甚是优雅的品着手中的茶,好似几天前未曾发生过那么惊心动魄的事,更没觉得身上被捅了个洞。
百灵耐不住了,小声嘟囔道:“阿莲你怎么像个没事的人,我们还差点以为你要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