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本散在四处,东瞧西看,耳朵却都竖着。唐灯枝这句话一出,四下皆愣。赵师容的笑容猛地收住,像是被人踩了一脚,那边柳随风一把掐灭香烟,转过身来,盯着唐灯枝,“你说什么?”
唐灯枝觉出气氛的莫名,心里惊疑,又见柳五主动跟他说话,不禁欢喜,“我那小贤侄的名字呀,萧千帆,沉舟侧畔千帆过,该是这个意思罢——”
这一下,连宋明珠莫艳霞她们都有些变色了。柳随风狠狠地掐着烟头,定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憋出一句:“是啊,有意思极了……”
赵师容掉过脸,望着院子上方的流云,直感到世事的如丝如缕、藕断丝连。
反而是上楼观光的康出渔,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地推窗大喊:“太太,这屋不错,真不错!赶紧定下来,好离开那个破旅店罢!”
最后,房子自然还是定下来了。一年的租金交付,换回几串亮澄澄的门钥匙,还有个终年料理庭院的老侍翁。乔迁那日,唐灯枝也来了,手上抚摸着手杖上的玛瑙石,他眼望柳随风,向赵师容道:“那……你们就算在这儿安顿下了,以后有什么事儿,只管来找我,没事呢,大家也可以多走动走动。既是小方的熟人,就不用彼此太客气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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