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给我的?”豹崽子又惊又喜,牢牢抓着小锁,忍着喷薄欲出的笑意,问他。
李沉舟操持着锅铲,将铁锅里翻炒辣椒葱蒜,“嗯,是长生锁,在武汉靠岸时见到有人在卖,便挑了一个给你。”
“那这上面的字呢?”豹崽子摸摸那个“柳”字,又摸摸那个“彻”字,看了又看,觉得还是“柳”字更好看。
“那是我到刻字摊上找人弄上去的……”
李沉舟之前问过费老头儿,阿彻的生日是哪一天,老公鸡捏着烟斗直摇头,挥着手,“又不是少爷小姐,还生日!我们这种人,还是祭日比较重要!”
又是这种粗疏的态度粗疏的话,对自己随随便便,对孩子也随随便便。李沉舟理解费老头儿的这种粗疏和随便,老公鸡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人还没船舵高就已经在三湘四水中翻滚多少遍了。平头百姓的生活,充斥着粗砺和贫乏,细嫩娇贵的人很难挺下来,这些李沉舟都太明白,从记事起一直明白到现在。
但是阿彻不一样,或者李沉舟不想让他一样经受这些。之前见到萧秋水的儿子,一出生便备受宠爱,戴着小小的帽子,穿着暖和的小衣服,没心没肺地咧着小嘴,于四面战火中呀呀地要玩具,不给便使劲儿地哭,哭得惊天动地。妈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