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出来的,到底胸中还存着些志向,对于孙天魄这种本事大脾气也大的后生,其实并不反感——像如来佛降服孙猴子那样,让他为己所用,岂不很好?当然薛崇自认并无如来佛祖的本事,也就是想法儿把孙天魄派到合适的地方,同时再想法儿稳住他的火气。稳住他火气的一大法子就是同意那个并非在编的男人跟在孙天魄身边,警卫不像警卫、勤务兵不像勤务兵地,跟孙天魄同吃同住。私底下,薛崇差不多知道那个男人跟孙天魄的关系,也知道那个弼马温真发起威来,也就那个少言寡语的男人能降得住——能降得住,这就很好。薛崇只管结果,不问过程。他对此感到满意。有那么一两次,他还跟那个男人单独聊过话,了解到那个男人就是苦力出身,种过地、拉过洋车、做过搬运工。薛崇对他就很放心,他自己就是农家出身,农家出身的人看另一个农家出身的人,总是一看一个准。
这些东西柳五自是无从知晓。他对孙天魄之所以有点印象,也就是那份名单上,孙天魄算是少数几个非正规军出身又崭露头角的人之一,崭露头角又够年轻,怎么说都有点英雄出少年的意味。本来柳五也就看了这么多——少年再如何英雄,也只是个团副,对一个团副似乎不必了解太多。晚上从步兵营一路走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