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何事无人可详述,临屋的四铭只听到师傅和师伯睡得那张橡木床摇得格外的响。第二日一早他去请安兼打探,站在门外就听见里面一声声的“好志秋!亲亲志秋!”他脖子一凉,听得肉麻,举手半天没敲下去,吐吐舌头又蹑手蹑脚地离开。又过几天,他师傅道这一年外头好一些,宣布由他看家,他要带着师伯上彭水收宅子。彭水那边票友多,过年拉几个人来唱一出《群英会》,热闹热闹。四铭心里明白,这《群英会》主要是为师伯唱的,师傅不爱谋略武戏,只有他那呆师伯才整天记挂着耍枪弄棒,摇旗赫赫呢!
柳五就住在乔望春和叶志秋隔壁。见到二位老板,兴奋的人还有康出渔。每天在院里对着镜子蘸茶水梳洗须髭,打扮得光鲜一新,右手松松地按着拍子,一步三摇晃出院门,又三步一摇折进临院,逢人打招呼:“今儿搭台子?我给看顾着点儿?……叶老板买东西去了?乔老板还没起床?……”一院人为了小年夜上演的《群英会》忙碌,嘈杂咚锵,被一墙之隔的柳随风听在耳中,漱口水杯“嗒”的一声摆到桌上,他的内裤已微湿——
他想干乔望春,那年在去重庆的火车上他就想干他了。多年来他所渴望的那些东西,渺茫不可捉,于他既是诱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