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大夫到北教场来过,冒着初至的秋雨,微驮着过高的身子,带着助手和药箱,过来给柳团长听诊。听诊时,李沉舟就坐在边上,望着不时捂嘴咳嗽的柳随风,望着戳着一截峭壁般鼻梁的洋大夫。
诊断的结果是,没有烧热,就是着凉风寒,消炎药可以用一点,但还是以静养休息为主。“只是着凉吗?”李沉舟听了,忍不住问。
“看来是这样的,”洋大夫收起听诊器,转向柳五,“柳团长除了肌肉酸痛,还有其他不舒服吗?”
柳随风照例咳嗽着,点点头,用手指着心口,“这里不舒服,一直都不舒服,从我生下来起就不舒服了。”有意无意地瞟着李沉舟。
李沉舟自是明白,只是懒得去理那厮,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
洋大夫却是困惑,“是吗?刚才并没听出什么情况……”兢兢业业地重新挂起听诊器,对着柳五的心脏凝神谛听。许久,更加困惑地拿下听诊器的挂耳,“柳团长的心脏好像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