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闻言半怔,随即绽出微笑,“我自然是千般愿意万般期盼跟他结婚的,惜乎他不愿意,这不——他今夜就要离开宜州去云南,有跟我此生再不相见的架势。”
“啊,”谭小姐的胸脯急遽地起伏着,被这亲耳所闻的大起大落的爱情故事所感染,一步一步地展开充满少女情怀的想象,“——这是为什么呢?既然相恋多年,她又为什么不愿意呢?”在她的想象中,这位恋人自当是位小姐的。
一抹捕猎者的淡笑升起在唇角,柳随风手指一弹酒杯,叮地一响,“因为我杀掉了他的另一位恋人——我的竞争者,他不高兴了。”
“啊!——”谭小姐后退半步,发出今晚她的第三声惊叹,眼睛瞪得大大,——一切都完美地契合了她从各种书报中得来的幻想,一个俊美的、杀过人的、带有情伤的浪子,浪子别有所恋,但是她不在乎;这反而越发激起了她油然而生的母性和献身情节。她的脸蛋儿红扑扑地,手攥着洋裙的褶皱,用一种修饰过了的饱含理解和同情的声调问柳五道:“那……柳师长今后作何打算呢?”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柳随风慢慢地啜酒-